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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哂昔搖搖頭,說道:“卿華,你之所以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在後宮裡橫行霸道,一是你不用擔心罪及家人,二是你武功高強,有這個實力橫著走,三,也是最重要的。是商朔默許你的行為,他不干涉的你舉動。你有沒有想過,一旦商朔借你的手拔完了眼中釘。那接下來。就是該拔你了。”

鳳卿華淡淡地說:“他不敢的。”應哂昔一皺眉,說道:“最是無情帝王心,安陵家那麼深厚的勢力都被他一夜滅門,更何況對付你一個江湖女子?”鳳卿華擺擺手,說道:“說這些有什麼用,我不是還好端端地站著嗎?”

應哂昔嘆息一聲。終是沒有多說什麼,她重新入宮這幾年,做了很多手腳,那些罵名都是鳳卿華替她擔的,她心裡總是有些愧疚。將來鳳卿華必定是要離開後宮的,可是一旦離開了後宮的範圍。她為她樹下那麼多仇家,該怎麼辦?

七月初八,子時,商朔的身體一天天地虛弱下去,太醫說他是勞神苦思,憂慮太多導致的肝火虛旺,多多休息就可以了。但是現在,他連睡眠都是問題。商朔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一旁的太監見他醒了,問道:“陛下,有什麼事嗎?”商朔擺擺手,說道:“無事,你退下吧。”

太監輕輕地諾了一聲,剛要退下的時候,外面進來一個公公,焦慮地說道:“皇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商朔一皺眉,說道:“什麼事啊,這麼慌慌張張的。”公公跪在地上,說道:“皇后娘娘,小產了……”

商朔捂住自己的胸口猛烈地咳嗽,咳咳,難道,他是註定無法擁有自己的子嗣嗎?

鳳儀宮內,外殿跪滿了妃嬪,她們深夜接到皇后小產的訊息都來侍疾,連鳳卿華這位視宮規為糞土的貴妃都敢到鳳儀宮,察看皇后的情況。

鳳卿華走進內室,應哂昔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看到鳳卿華來了,揮揮衣袖讓宮女都下去。“卿華,你來了。”鳳卿華上前扶住她,說道:“你怎麼樣?”應哂昔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就是累了點。”看到她臉上掩蓋不住的悲傷,摟在懷裡瘦削的肩膀,鳳卿華知道,這只是敷衍。

應哂昔握著鳳卿華的手,說道:“卿華,我讓妃嬪都來鳳儀宮侍疾,你趕緊離開。”鳳卿華微微一愣,要開始了嗎?“卿華,記得,呆在棲霞殿裡不要出來,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

鳳卿華扶住應哂昔的雙肩,說道:“是今晚嗎?”應哂昔點點頭,說道:“是的。”“可是,你能確定成功嗎?萬一失敗,就是粉身碎骨啊!”應哂昔微微一笑,蒼白的臉上浮上了一層紅暈,說道:“我肯定會成功的。”“兵力呢?你哪裡來的兵?我一直以為你是打算毒死商朔的。”

應哂昔說道:“霍尋安有兩萬精兵,是他在南疆時的部下,這些年假借退役分批迴到了京城,韓臨楓開啟宮門放士兵入宮。”

“你太草率了,你當御林軍是白領錢的嗎?區區兩萬兵馬,縱然和御林軍不相上下,但是駐守在京郊的禁衛軍嗎?那可是足足有十萬人啊!一旦他們入京,你要怎麼抵抗?拿命抵抗嗎?”

應哂昔微微一笑:“也說一旦他們入京,如果,他們入不了京呢?”鳳卿華挑挑眉:“你的意思是截斷情報?可是逼宮的時候那麼多人馬,其他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禁衛軍的調動需要令牌,而令牌。”應哂昔從枕頭地下摸出一個硬硬的鐵塊,在鳳卿華眼前晃了晃。

鳳卿華略有些吃驚,問道:“你怎麼會有令牌的?這個不是商朔貼身存放的嗎?”問完她就閉嘴了,答案顯而易見,應哂昔兩次貴為皇后,深宮生活十載,拿塊令牌還是可能的。不過這真不是應哂昔偷來的,而是康尚書給她的,商朔也許是預感到了危機,將令牌託付給康尚書,讓他一有動靜就調動禁衛軍進城,可惜,所託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