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種!”秦衛先沒好氣的答道。

戚康心裡咯噔一下,接著問道:“無色的?”

秦衛先搖搖頭,神色黯然的說道:“是江水綠的,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我聽那邊有人估計,掏出來以後應該有巴掌那麼大小。”

“啊!”

戚康張大嘴巴再也說不出來話了,在秦衛先說出江水綠三個字的時候,他猛然想起剛才劉宇浩那個淡淡的笑臉。

他記得好像剛才劉宇浩對自己說,就算是玻璃種也不可能是高綠,這,這也太妖孽了吧,怎麼能猜得這麼準?

“啊什麼啊,大驚小怪的,我宇浩兄弟看賭石準著呢,算了,不耽誤你們了,我去那邊坐一會。”

秦衛先以為戚康是在感嘆錢光糧那邊解出了高檔翡翠,所以就沒給戚康什麼好臉色,咕嚷了幾句後耷拉著耳朵自顧生悶氣走了。

瞥了眼戚康,劉宇浩暗暗在心裡搖了搖頭,周生珠寶也算是一頂一的大機構了,這種喜形於色的表現可不是一個即將接任掌門的人所應該表現出來的,難道說真的是像古人講的那樣富不過三代嗎?

不過戚康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於劉宇浩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更不可能為別人擔憂,現在他要做的是抓緊點時間把滴血翡翠解出來。

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賀嘉怡的影子,劉宇浩長長嘆了口氣,他心裡很明白賀嘉怡一定是為自己去做什麼事了,但千萬別太出格才好,那丫頭,實在太特立獨行了。

茲茲。。。。。。茲。。。。。。

劉宇浩全神貫注的盯著解石機上的賭石壓下手柄,毛料裡的滴血翡翠只有鴿卵大小,稍有不慎精鋼砂輪的震動就會破壞到翡翠的完整,他必須要先把外面的皮殼全部剝去才行。

“又漲了。。。。。。”

“玻璃種翡翠!孃的,真漂亮呀!”

戴麗得那邊又是一陣歡呼,不用看劉宇浩就知道,一定是錢光糧刻意安排人這麼喊的,有時候賭石就和賭博是一個道理,一旦有一方輸了氣勢,原本能解出翡翠的也有可能因為對方壓了自己一頭而心慌手抖在解石的過程中不慎把毛料裡的翡翠破壞掉,從而大大降低了明料的價值,這是一種心理戰術。

可惜的是這種心理戰術只能對那些不明就裡的人使用,像劉宇浩這樣早已透過異能透視悉知雙方毛料裡翡翠存在的價值就不管用了。可誰又能想到這一點呢?

像戴麗得這種大公司通常是不會在公盤上解石的,他們只需要把毛料買回去作為儲存,平時這些公司加工用的翡翠明料大部分都是後來在一些賭石愛好者手中買回來的,所以今天的解石其實能稱得上是一場表演,錢光糧當然希望自己公司能作得更好。

“老解,你說這次劉兄弟會不會輸掉?”

老項和解謙一直守在不遠處的一臺電視機前看著組委會為大家準備的現場影片焦慮的等待著,從感情上來說,老項是不願意劉宇浩輸的,但兩臺電視傳過來的影片卻讓人沒法說服自己。

解謙癟了癟嘴憤憤的說道:“瞎說什麼呢你,劉老弟輸了你高興是不是?”

老項被解謙一頓搶白弄得臉紅脖子粗,指著面前的電視說道:“事實擺在這裡嘛,大家都不是瞎子,人家一刀下去就出綠了,劉兄弟都解了兩刀了還是白乎乎的一片,這你怎麼說。”

解謙擺擺手,略帶歉意的說道:“我也知道你心裡著急,可我不是和你一樣嘛。”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戴麗得珠寶那邊的毛料幾乎都要解完了,可劉宇浩這邊卻硬是還沒有發現有一絲解漲的跡象,這個時候看熱鬧的人不答應了,紛紛在下面開始起鬨。

“早說了這娃娃不行吧,你們還不相信,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句話永遠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