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的談話似是激起隔壁幾人的興趣,也湊過話語道:“可不是嘛。我前日在街上看到那賣饊子的販子,想要佔一書生的便宜,讓咱們的縣太爺啊,直接當街點破。丟大人了啊。”

大堂裡似乎都是本地人,提起這個縣太爺,大半的人都湊上了話語,這邊說完縣太爺辦案有理,那邊又誇縣太爺才高八斗,一回頭又聽見有人誇他是青天大老爺。

木飄飄壓不住心下好奇,提著壺酒,就坐到他人桌上,一副包打聽的熟絡樣:“聽你們把這縣太爺誇得這麼好,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好事啊。”

眾人見她樣貌清麗似是仙樣,滿座男子紛紛向前解答,一個商人打扮的人道:“且就說我前些日子看到的饊子事件吧。一個書生不小心撞碎了那老漢的饊子,老漢見那書生穿著不凡,就想要敲詐他一筆,說書生一共撞碎了他二十串饊子。”

身邊的人也搭腔道:“這事我知道啊,我就在現場,哪有二十串,能有五串就不得了了。”

木飄飄前去詢問,身後的幾人特別是安鵲仰著小臉聽得正開心,玉思嫣也正聚精會神的聽那些人侃侃而談,池赫銘低頭吃菜時不時喂玉思嫣幾口,只有寒晚揚冷著一張臉死死的盯著木飄飄打探訊息的樣子。他方才聽到,這個縣太爺長相不俗。

那一邊的木飄飄沒心思去看寒晚揚的臉色,她接著聽那些人講述當日之事,這次是靠在窗戶的一位食客,他揚聲道:“可不是嘛。我當日也在場,縣太爺打巧路過,叫人將地上的饊子全部掃了起來,當場稱了稱,果然吧,那老漢就是為了坑錢,不過三串饊子,居然想要訛那書生啊。

當時那書生連連道謝,老漢的臉都綠了。”

此話一出,滿座介笑,不知何時起這一層的食客都湊過來聽這趣事。

木飄飄提著酒壺往自家飯桌走去,剛沒吃幾口,就聽見樓下敲鑼打鼓,好生熱鬧樓上紛紛探出腦袋張望,只聽那敲鑼人高喊道:“縣太爺斷案了!升堂斷案了!!”

霎時間,這一樓的食客,連忙結賬跑了一大半。

木飄飄一聽有熱鬧能看,一拍桌子就往外面跑,結果剛走了幾步就被寒晚揚攔住,木飄飄這才注意到他的臉色很不好,玉思嫣和池赫銘坐在位子上,一口一口的消滅掉碗裡的食物,玉思嫣咬下一塊雞肉:“咱們不用去勸勸?”

池赫銘低頭給他夾菜:“那是他們家裡事,你別多事。多吃點,恐怕一會兒還要去湊熱鬧。”

“晚揚,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寒晚揚吊著眼角:“你自從進了錦州就把我晾在旁邊,我很不滿。”

木飄飄早已習慣他的直白,靠近他幾步拉了拉他的衣袖:“晚揚,我以前就是這樣玩的,你別生氣唄。咱們一起去看熱鬧怎麼樣,我總覺得那個縣太爺很有意思。”

“是有意思?還是你對他有意思?”寒晚揚斜睨著她討好的笑臉。

身後的安鵲拉住木飄飄的衣角:“姐姐,我吃飽了。”

一看到安鵲木飄飄就似看到了救星,他拉著安鵲的小手:“那就跟著哥哥姐姐一起去看熱鬧好不好?”

木飄飄挽上寒晚揚的手肘,貼近他耳側低語道:“行了,別這麼小氣,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心裡只裝的下你。”趁著無人看他們,輕在他臉上輕碰著。

被冷落的怨氣立刻消失,洋洋之氣滿出心思,心歡之意充滿整個心臟,好似吃下一口濃醇甜蜜的蜂糖。嘴角露出笑樣,吊著的眼角里也流露出樂意:“你就知道哄我開心,以後在冷落我,咱們就不要再出來玩了。”

“是是是,我都聽你的,絕對不冷落你。”她喜上眉梢的拉著寒晚揚和安鵲往下走,回首招呼道:“嫣兒,我們去看熱鬧了,你們自便啊。”

池赫銘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