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東飛路過一家超市買菸酒的時候,終於讓這些隊員認識到了什麼是財大氣粗了——一萬多塊:高度茅臺和五糧液各一箱,一條中華外加一包紅塔山。呃,最後這包紅塔山確實有點掉身價,以至於那個小收銀員看得眼珠子直蹦。

「看到了吧,就說咱們教官是個財主,嘿。」棒槌親自抱著一箱五糧液,樂得屁顛屁顛的。這個出生在東三省傢伙雖然喜歡高粱,但那是和一般的酒相比。在看到五糧液的時候,這貨還是有點價值觀唸的。

一群戰士也很開心,這酒喝著來勁。

「教官,不過買這麼多未必能喝完吶。」棒槌笑道,「除了你是個酒桶,其實大家的酒量有限。」

「傻逼,忘了還有一個酒桶了?!」周東飛笑道,「政委也是個公斤不倒的主兒!昨天他就跟我聯絡了,說出院了,閒的很。」

好!一群人當即熱鬧了。看得出,一向和顏悅色的政委姚夜,在這群新兵圈子裡還是比周東飛更有親和力的。但讓姚夜感到蛋疼的是,只要那些新兵變成了老兵,慢慢的就自動聚集在周東飛周圍了。以至於姚夜不止一次感慨:時間長了,人格魅力會壓倒性格優勢。

但這群隊員卻一致嚷嚷,說必須讓政委把準嫂子也帶來。這群傢伙輪流去探望過姚夜,而顧悅心始終在那裡陪著,所以也都至少有個眼熟。對於這個未來嫂子,大家感覺還是很親切的。雖然是大家閨秀,但是和這群廝殺漢子卻又沒有什麼隔閡,很隨和恬淡的一個女子。

電話打過去,已經近乎憋瘋了的姚夜自然非要趕過來。雖然顧悅心說要他注意那隻腳,但姚夜卻說弟兄們要執行任務去了,再去瞧瞧吧。顧悅心知道姚夜和這群弟兄們的情分,也就沒有再阻攔,只說少喝點。

所以在周東飛等人坐在那小店裡半個小時之後,姚夜也一溜煙兒過來了,而且是顧悅心親自開車。顧悅心的車子是一輛很本分的紅旗轎車,似乎不太適合女孩子開。而且她的身價很殷實,似乎這車也有點掉身價。倒是她自己說:自己是做慈善事業的,吃穿住行太張揚了不好,容易給社會公眾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所以就買了這麼一個價格不是很貴的國產車。就憑這一點,一群漢子也是佩服的。

(狐妖廢話一句:寫到這裡就想到了前陣子的郭美美事件,對咱們的慈善事業打擊太大了,很多地方竟然出現了半年零捐款。咋說呢?害群之馬終究是少的,大家若是有能力的話,善事能做還是接著做。不求功德,至少求自己一個心安。再說了,也不能因為這樣幾個人的存在,就讓那些需要幫助的真正窮苦人尋求不到社會援助。)

顧悅心的到來,顯然搶了姚夜的風頭。在大家的極力要求下,顧美女坐到了主賓的位置上,姚夜放下雙拐,反倒坐在了她的下手。

大家再聚,少不得一些感慨。教官回來了,政委卻走了。來一個、走一個,似乎總有些不圓滿。但姚夜是個豁達漢子,還不算很傷感。於是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很是盡興。一開始顧悅心還使眼色讓他少喝點,到後來就算是放棄努力了。別說使眼色,就算拋媚眼兒都不好使。好在醫生說姚夜的身體素質出奇的強壯,身上的傷勢徹底好了。她臨來之前之所以勸他少喝,多半還是女人那種固有的心態:酒喝多了不好,僅此而已。

姚夜果然也是一個酒桶,竟然和周東飛沒人兩瓶高度白酒還不露怯。當每個人都開了第三瓶的時候,棒槌開始嘟囔了:「看起來大方,結果還是大方到自己身上了!一共就兩箱,你們老哥倆就幹了一箱!剩下的你們不許喝了,我們這些人還沒過癮呢。」當然,這貨也還是擔心姚夜飲酒過量。身體素質雖好,但對於病癒兄弟的這份關切還是少不了。

周東飛笑了笑,說:「我們倆就這麼多了。你們要是不夠用再拿老子的卡去買,別他孃的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