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人全都聚集在心怡酒店門口,顯然是要找心怡的麻煩了。旁邊那些建築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暗嘆心怡酒店這下子完蛋了。對於心怡酒店,這些工人還是很有點感情的。這些天,大家工作之餘稍稍有些閒錢閒時間的話,都會去那裡喝兩杯。哪怕只花一二十塊錢,一個小菜、一瓶劣酒,那個漂亮的老闆也不嫌麻煩,好好招待。

而院東路上一些暫未拆遷的商戶和住戶,也都在店裡或者樓上驚恐地看著。雖然都很同情梅姐和心怡酒店,但沒有人敢去招惹那群凶神惡煞般的混子。要是對方有十幾二十人的話,或許還有挺直了腰桿兒仗義出手的。但對方人太多了,根本沒辦法抵抗。

這群灰色衣服人中,帶頭的是一個五大三粗、一臉橫肉的光頭胖子,兇氣十足。而且一走起路來,渾身的肉就顫顫悠悠,簡直就像是一座肉山。他叼著跟煙走進了心怡酒店,直接問老闆在不在。

周東飛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急忙從心怡酒店後面的那個包租樓裡跑過來。從心怡酒店的後門一進來,就看到了這群傢伙。梅姐似乎正在起床,但還沒有走出房間。周東飛趁人不注意,偷偷跑到了梅姐門前安排了一下,而後就徑直走到了酒店的大廳之中。

「各位找老闆什麼事?我是這裡的總經理,有事可以跟我說。」周東飛說。

對面的光頭肥男打量了一下週東飛,悶哼哼地說:「總經理?你能做主心怡所有的事情嗎?」

周東飛笑道:「做得了或者做不了,也要先聽聽是什麼事。」

現在必須穩住這些傢伙,不能讓他們惹事。雖然周東飛不在意這些孫子,但對方人手太多,不可能一一料理了。萬一形勢混亂起來,心怡酒店肯定被砸得不成樣子,說不定酒店裡的那些服務生也會遭殃。

光頭肥男獨自坐在大廳裡一張椅子上,說:「我們是龍燕房地產的,想跟你們老闆談一談。聽說你們佔了這條路上的不少地方,讓我們的開發沒法做了!識相的不當別人財路,這條道理懂不?」

「這件事我倒是知道,可是政府給開出的拆遷價格有點不合理嘛。這東西講究個你情我願,心怡不願意賣,別人也不能強賣不是?」周東飛笑道,「你們龍燕既然沒辦法開發下去,可以向政府所要誤工費等一切損失,也可以變更索賠。」

「放屁!」光頭肥男惱了。索賠個毛啊,合同都沒簽,這是陸建明私下許給龍燕房產的好處。沒有合同,你找誰去索賠去!

「老弟,你的嘴是糞坑?」周東飛笑著,忽然來到了光頭肥男的身邊,令他後面的幾個人反應不及。而周東飛扯著一把水果刀就架在了肥男的脖子上,剛好塞進重疊的肥肉之中。

不過,這個肥男也不是個一般的小混子,而是冷笑道:「跟老子玩兒這個?老子的脖子就在這裡,有種你就來!」

隨後,這光頭肥男又對身後的幾個小弟說:「你們只管砸,把他媽這個破酒店給老子砸爛!」

很顯然,光頭肥男不相信周東飛敢真的對自己下手。再說了,光天化日之下,誰敢當眾殺人?於是現在這傢伙不但不怕,反而洋洋自得彷彿曬太陽。在他看來,周東飛手中的水果刀就是個擺設。

於是,肥男身後的幾個混子衝過去,這就要砸酒店的櫃檯。但就在這時候,聽到了肥男的一聲慘呼!

眾人驚訝地回頭,卻看見周東飛一手掐著光頭肥男的脖子,另一隻手裡的水果刀在他肥如豬油的臉上劃了一刀。刀痕很深,足足半指,血流滿面。

光頭肥男掙扎著去捂臉,結果卻被周東飛在他手臂上又劃了一刀。而後,刀柄在他臉上猛砸,砸了左邊砸右邊,不停手!

一邊砸著,周東飛還一邊若無其事地扭頭笑著,「你們只管砸,砸壞酒店一個碟子,老子就砸他一錘。傷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