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面帶好奇等著老鹹魚解釋。

老鹹魚前後看了看:“小東家,我要是沒猜錯,原來的船主是怕遇上海匪,打算在這裡裝上什麼火炮之類的東西,這些圓形木臺的位置原來都是炮口,後來發生了變故,就沒有繼續安放。”

小刀上前看了看,發現圓形木臺上刻滿了密密花紋似是有些玄機,不過他聽到老鹹魚的話很感意外:於伯,海上還有匪人?”

老鹹魚點了點頭:“當然,咱們這船走到後面就和玄水域的海路並在一處,有時會遇上海匪,他們來自玄冰海那邊的荒島,都是些小船,遇上也根本攔不住咱們這樣的大船,不會有什麼危險。海匪船上一般都有兩門炮嚇嚇人,後來玄水城幾個大商家在自家商船上也裝了炮,海匪就不敢靠近了。”

小刀好奇問道:“那咱們大家都在船上裝了炮不就行了。”老鹹魚笑道:“小東家多慮了,咱們這條海路不比玄水域那邊的船隻多,茫茫大海遇上海匪的機會小得很,炮那東西也不是誰都能放的,打不準的話就是幾百兩銀子掉進海里。我出海這幾十年只遇過三五次海匪,都是在後面追了一會兒就算了。”

“那些大商家船上載貨昂貴沉重,無法快行招搖的很,怕被匪人掂記才會裝上火炮以備不時之需。想來咱們這條船原來的東家也是想做大買賣,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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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天的時間小刀在甲板上東張西望,放眼看去四面八方都是藍藍海水。他用靜心湖和這海相比,感覺就如一滴水般渺小,讓小刀更是慨嘆天地之大實在讓人無法想象。

到了晚上,老鹹魚吩咐放下中後兩帆,只餘前帆緩行,大家吃過了飯食下到船艙裡休息,除了幾名水手察看風浪,餘者都是很快睡下,艙內很快傳來鼾聲一片。

小刀從來沒試過在行船之上休息,躺了半天實在睡不著,他起身坐了一會兒,拉開艙門出來,沿著木梯輕輕上了甲板。

老鹹魚獨自盤坐在甲板上,低頭伸手正在劃來劃去,小刀見他想得入神輕輕咳了一聲。老鹹魚聞聲回頭一看,連忙起身招呼:“東家怎麼還沒睡。”

小刀搖頭道:“睡不著。”老鹹魚瞭然一笑:“嗯,我當年第一次上船也是一樣,一夜都睡不著,不過東家你也算是好的了,多少人頭一次上船,別說睡覺,無論坐站都是頭暈眼花,出了海不到一天就是上吐下洩。”

小刀奇道:“還會那樣?”老鹹魚點頭道:“人人不同,我看東家這麼久也沒事兒想來不會。”小刀走到船舷邊長長呼氣:“不舒服倒沒有,就是心裡總靜不下來。”

老鹹魚跟著走近:“東家還年輕,頭一次出海這是太高興了。”小刀回頭看了看老鹹魚剛才坐過的甲板那處:“於伯剛剛在幹什麼?”

老鹹魚嘆了口氣:“老了,怕人多時腦袋不清楚,我在算計這幾日花費的銀兩,再想想玄水城有什麼東西咱們那裡稀缺,也好講給小東家你聽聽。”

小刀笑著搖了搖頭:“於伯,您不用費心和我說這些,我對海上的事一點兒也不懂,就是覺得實在喜歡才買了這條船。您不是說這船貨艙大得很,這次去玄水城,如果有什麼可以販運的東西您就做主帶上一些,我只管出錢就是。”

老鹹魚聽完沉默半晌:“年紀輕輕敢做敢為。我已經活了大半輩子,說句倚老賣老的話,東家來日必定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