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詞作人“程旅人”的名字出現後,網路上出現了一波轟騰!

是那個——!

終於來了!

呼之欲出的程旅人啊!

但未必有那麼多人對此期盼。至少卓菲和唐奚首先看到歌名,就腦袋一空。

完了!

劉英又是走空靈路線。還“悟空”,這是空大啊,要把自己給空沒了!

狂潮席捲,觀眾耳朵還全是《狂潮》餘音,劉英還繼續這種慢歌緩歌,效果如何,不言而喻。

至於是不是程旅人出馬,重要嗎?

舞臺俱黑,唯有一束光落於之中的劉英身上。

這幕景象讓所有心存憂慮的人,都暫時拋之腦後。

一個略有些奇異的前奏旋律響起。像是神魔,光怪陸離。

劉英唱起歌謠。

“月濺星河,長路漫漫……

風煙殘盡,獨影闌珊……

誰叫我身手不凡……

誰讓我愛恨兩難……

到後來……

肝腸寸斷!”

環境都彷彿靜了。

……

……

劉英永遠忘不了,趕赴青山商院,在智谷大樓陳一聞工作室裡,給她講述的關於這個歌曲背後的故事。

她覺得好像回到小時候,陳一聞給她勾勒出了一曲戲劇的輪廓,石猴出世,欲求長生,菩提學藝,水簾洞封大聖,大鬧天宮,鎮壓五百年,拜師三藏取經之厄難,不羈掙扎和頓悟。入魔成佛渡人渡己渡世間天下。又彷彿看了一場電影。

西遊,對劉英來說是個模糊的故事,遙遠而不真切,依稀有那些流傳民間的傳說,知道很多版本,不同人解讀,又有不同的說法和概念。

少年人看來驚險刺激,光怪陸離,青年人看來掙扎不羈,取經之路正如人生旅程。中年人看宿命中前路漫漫,來處遙遙,金箍加身,就是人生在世身不由己,人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忘了自己是誰。

而在陳一聞的口中,這個故事就是她所唱的那樣。

“幻世當空,恩怨休懷。舍悟離迷,六塵不改。且怒且悲且狂哉,是人是鬼是妖怪,不過是……心有魔債!”

她知道無數人會有無數的解讀,她無意傳達任何對這首歌的解讀,她只需要傳達情緒……就夠了。

齊天大聖孫悟空,大膽猴頭,兀那潑猴!

只要你想,他就還是你那個夢裡的,面對天兵天將,滿天神佛的……妖猴孫悟空!

他將從那些對他紛繁複雜的描述和傳說中蹦出來,出現在這個舞臺之上,瞪視這個世界。

直播前的演員卓菲和閨蜜唐奚,都掩住了嘴巴,頭皮一陣陣發緊。

現場評委屏息,他們看到光柱中的劉英,彷彿感受那劉英上空懸著的那個猴子的眼睛……在看他們。

不如狄伯安的《狂潮》奔放,但所有人都彷彿置身歌曲中的世界,置身那個蒼涼遼闊的神魔時空中。

“善惡浮世真假界,塵緣散聚不分明——難斷!”

臺上清歌演繹歌如戲,臺下看戲俱是戲中人。

“我要,這鐵棒有何用。我有,這變化又如何。還是不安,還是氐惆。金箍當頭,欲說還休……”

時代集團狂轟濫炸,莫娜高歌猛進,這個時代好像都要為她讓位,目視她登基。劉英一個小公司,一個顛沛小酒館民謠出身,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你有鐵棒,七十二般變化,面對如今這個世界,又如何?

世外物慾橫流,資訊世界改天換地,個人在時代中不過是微渺的一粒沙,你空有滿腔熱血,一心理想,不甘而掙扎的渴望,不妥協又能何處老去?

包房之中,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