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高官,殺虜英雄名聲好。

過這村可沒這店。天大好事要趁早啊要趁早。”

更有甚者,三大牧場為了給譚志豪撐足場面,每家各出一百輕騎護衛,打著上寫“好男兒就要當馬賊”的大旗,在遼東各地馳騁往來,吸引眼球無數。

一時之間,人們眼睛裡看的。耳朵裡聽的,腦袋裡想地,全被馬賊二字佔據,原本兇殘醜惡的馬賊,彷彿一夜之間變成了英雄與財富地代名詞。

如此史無前例的官吏軍商乞全方位多角度鋪天蓋地的宣傳,譚志豪卻似乎還是覺得火候不到,思忖再三又將手下一班馬賊拉來作託。

六百馬賊按照家鄉地域分成十隊,分散到各自家鄉附近現身說法。

這幫殺人越貨的亡命徒。一個個披紅掛綵,恬胸疊肚的騎在高頭大馬上,前面是各地府縣差役打著迴避僻靜的開路牌,後面是熱鬧喧天的鑼鼓班子,這勁頭,簡直比狀元郎衣錦還鄉地排場還要隆盛幾分。

鄉親父老何曾見過這等排場。盡都簇擁到道路兩旁好奇的觀瞧。

“咦?那不是老劉家的二蛋嗎?聽說這沒出息的王八犢子在關外做了馬賊,看現在這排場,怎麼好像做了大官似的。”

“老李頭你也太孤陋寡聞了吧?連天下第一大牛皮將軍譚侯爺出的佈告都不知道,只要打韃子,馬賊也能升官發財當英雄,聽說二蛋哥跟著譚侯爺與魔箭馬如龍洗劫了一個韃子的放牧營地,他一個人砍死了十多個韃子,可是給咱們十里屯的老少爺們好好地爭了一口氣。”

“錯!譚侯爺的外號是曠古絕今天下第一牛皮將軍!”

“**母親的,就會揭三哥的短,不就差了四個字。”

“宰了十幾個韃子?二蛋這小子有種!”

“豈止是有種。還有錢呢!聽說這次劫掠成功。不算當頭的,就是他們這些小卒子。每人都分得了一匹好馬還有五十兩銀子。”

“天爺,那麼多!”

“這可比種地打糧食賺多了!”

“聽說韃子的娘們**特大,幹起來爽極了,也不知道二旦兄弟搞了幾個。”

“哈!要是我老牛,一個人能幹五個韃子娘們!”

“吹牛吧,一個就讓你腳軟,還五個!”

“幹!二旦這小子地騎射功夫還是老子教的,老子也當他孃的馬賊去。”

“大柱哥,兄弟跟你一塊去。”

“對,當馬賊去。”

“我也去……”

自從幹了馬賊那一天起,從旁人的眼中便只能看到鄙夷與畏懼,這些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亡命徒們何曾想過還有現如今這等榮耀光景,走在故鄉的地面上,耳中聽著原本鄙視自己的鄉親們或羨慕或敬佩的言語,心裡面那份自豪與滿足令所有馬賊眼圈通紅。

若不是活不下去,誰願意被鄉里鄉親的戳脊梁骨,做個把祖宗的臉面丟盡地馬賊?誰不願堂堂正正做一個令人尊敬佩服地人?

前後差距如此之大,大得令人覺得這一切彷彿是世間最美妙的一個夢。

沒有人會忘記令他們美夢成真地那個人,如果沒有侯爺,他們仍然會是一個有今天沒明天,令人唾棄,永遠生活在陰暗角落中的馬賊。

只想著借力造勢的譚志豪,卻不曉得自己無意之中,卻獲得了所有馬賊最衷心的忠誠,因為他實現了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願望與夢想……

出人頭地,成為一個令人尊敬仰慕的英雄。

然而這些在各地風光無限的馬賊們卻不曉得,他們心目中的大恩人,已然被一道聖旨召回京城去了。

譚志豪在遼東越鬧越邪乎,參他的奏摺已然快要淹沒崇武皇帝地龍案了。滿朝文武這一次難得的團結一致,不論派系黨閥,盡都猛烈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