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

陸縉伸出一指反壓住她的唇:“再等等,女使去了。”

江晚吟不說話,只微微啟著唇。

陸縉喉間滾了一下,並未抽手,由著她去。

然妻妹正欲靠近的那一刻,女使忽地端了茶水進來,打破了平靜。

陸縉立即收回了手,吩咐道:“你給她喂。”

女使沒看出異常,替江晚吟倒了滿滿一杯。

江晚吟捧著茶水小口小口的飲完,卻並沒什麼用,眼神仍是不受控制地投向站在外面的陸縉。

陸縉指尖還殘留著一點溫熱,又覺得妻妹唇上的觸感也格外的熟悉。

背影,聲音,唇……他闔著眼思索著,彷彿有什麼東西一點點串成了線。

這時,冷水已經備好,兩個女使正架著江晚吟去沐浴。

然而江晚吟此時已經站不住了,不停的往下滑。

兩個人女使年紀又都不大,攙著她格外困難,不長的一段路跌跌撞撞。

“我來。”

陸縉上前幫了一把。

他本意是想託著妻妹的兩臂,幫扶一把,誰知剛一觸碰到,江晚吟手腳卻直接環住了他。

太過熟練,太過熟稔,彷彿已經做過許多次。

幾乎是瞬間,往日同妻子晚間的記憶湧了出來,詭異的重疊。

陸縉腳步一頓,目光銳利。

兩個人女使也震驚的低下了頭。

江晚吟被他們一看,微微回了神,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在披香院。

這是姐夫,她竟然以妻妹的身份主動抱著陸縉不肯撒手。

江晚吟雙腿立馬軟了下來,鬆開他想下去,然而身體一懸空,下意識圈的更緊。

與此同時,陸縉被她一抱,一股癢意直衝天靈蓋。

荒唐到難以言表。

熟悉到難以言喻。

託著江晚吟的那隻手也猛然攥緊。

陸縉忽然意識到一個可能。

湯可以拿錯,那人呢。

會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