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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殷宜中沒有聽見,倒是華千樹耳朵好使,故意出招頻頻注入內力。殷宜中和徐康要力敵眾人,哪能少用功夫!幾番拼鬥後,殷、徐二人感覺心悶氣促,頭暈目眩。華千樹逮住時機,虛晃一劍,劍底突然飛出一掌,擊中殷宜中左胸。以殷宜中的修為,這一掌就算硬接也損傷不大。可這回他居然被擊飛幾丈遠,再站起身時,胸中惡浪翻湧,狂噴一口鮮血。

徐康大驚,欲來救他,自己也覺腳步飄浮,手中大刀抓不穩掉落地上。幾名赤炎幫的弟子蜂擁而至,刀劍架在他頸上。

“大寨主,文丕德他……他下毒害我們……”徐康嘴角亦流出血來。

“文兄……你……在酒裡下了毒?”殷宜中站不直身,雙膝跪地,兩手前撐。

文丕德赧然道:“殷兄,我不是存心害你的。思梅酒雖能濯洗五臟六腑之熱毒,但服下的人半個時辰內不能隨便運功,否則酒氣會反湧攻心,嚴重的會氣絕身亡。剛才我反覆提醒你和徐寨主不要運功,可惜……”

“呵,呵,”殷宜中無奈地苦笑兩聲,“許是上蒼要我過不了今天!”

“師兄,殷宜中不是馬幫主所說的滿洲鷹犬,他正是來勸止我們不要魯莽行事,誤中滿洲人佈下的局。”文丕德道。

此時的華千樹,已一掃先前頹靡之色,神氣盎然道:“殷宜中,若是秀枝當下見到你這副模樣,日後還敢依偎在你懷中麼?”

殷宜中再度氣湧,吐了一口血,慢慢合上眼睛,喃喃道:“秀枝,我很快就能和你見面了!”

“你說什麼?”華千樹登時一凜。

文丕德兩眼通紅,說道:“師兄,秀枝芳魂已逝!”

“什麼……”華千樹呆了眼,後退幾步,“秀枝……她怎麼死的?”

“被人殺死的。”文丕德道。

“是誰?”

文丕德已悲痛欲絕,不能言語。

華千樹怒視殷宜中道:“你……是你害了秀枝,如果秀枝不是跟了你這個混蛋,而是跟了我,絕對沒人能對她下手!”言罷,飛起一腳踢中殷宜中下頷。殷宜中全無還手之力,鮮血不住地往嘴外滲出。華千樹火氣難消,衝上前朝殷宜中身上亂踢。

“住手!師兄住手!”文丕德的勸止全無作用,雙掌一拍兩旁扶手,飛起撲向華千樹。華千樹教他雙臂套住,使勁掙脫:“師弟,你讓開,我要打死這個窩囊廢!”

“師兄,秀枝已死,殺了殷宜中也無補無事。”

“打死他,起碼對得住秀枝在天之靈!”

“華兄且慢——”說話的人是馬行先,“殷宜中的狗命不妨暫且留著。他日待我們入主北京城,邀他看完城樓上遮天蔽日的漢家旌旗後再殺他不遲!”

華千樹略收激憤,若有所思。馬行先又道:“這種人充其量是個小丑,容不著華兄親自殺他。將來把他拉到京城街頭示眾,再將他對滿洲人奴顏婢膝的醜事公諸於世,到時自會有成千上萬的京城百姓群起而毆之,他的死狀定必更加慘烈,若華兄今日用一劍一掌了他性命,這就太便宜他了。”

麥錦附和道:“馬幫主言之有理。當年關中五劍,蜚聲九州,殊不知人人皆以殷宜中為五劍之首,其餘四劍,不過倚花綠葉,光芒盡隱。這下可好,五劍之首卻貪戀榮華富貴,與滿洲狗賊一鼻孔出氣,若不將他的真面目公諸於世,江湖人士則永遠矇在鼓裡,會有更多的人遭他矇騙,淪為滿清走狗。攻陷京城之日,必是天下群雄聚首之時,我們且宜留住他的狗命,到了那天,於天下群雄面前公審他。”

華千樹盤算一會兒,便道:“好,就先讓這條狗多喘幾口氣。”他指派從人將殷、徐二人押至地牢,自己親自為赤炎幫和雪月莊的人接風。

文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