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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我們現在死,但又為何讓我們服下五角靈芝?”
文丕德苦笑道:“華師兄猜忌之心極重。昨天你們因為喝了思梅酒才敗在他手上。但他也清楚知道,你們只要些許時間調息,就能恢復之前的功力,所以,他讓你們服下五角靈芝,使得你們從此天天大耗內力。直到攻陷京城的那天,他可以當著天下群雄的面輕易將殷兄打敗,以雪心頭的恥辱。”
殷宜中道:“然則,文兄親自為我們驅寒,就是不想消耗我們的內力?”
“算是我能你們做的一點點補償吧。”文丕德說完,累得一頭抵在鐵枝上。
“文兄,五角靈芝的毒如何才能徹底祛除?”殷宜中擔心地問。
文丕德目光閃爍,似在逃避。
徐康嘆道:“生死有命,五角靈芝的厲害,我們不是沒聽說過,若是不能根治,文兄不妨直言。”
文丕德艱難地頷一下首,又道:“當你們武功盡失之後,便再也無法與體內的寒流抗衡,不出數日即力竭而死。我現在能做的事,就是每天為二位運功驅寒,儘量保住你們的內力。”
徐康立即道:“文兄切莫管我,請專心一意為大寨主驅寒。只要攻陷京城那天,大寨主不為華千樹等人所辱即可。”
“此舉萬萬不可!”殷宜中厲聲道,“我個人榮辱算不了什麼,華千樹要對我羞辱,由他去吧。文兄天天為我損耗內力,這樣做毫無意義,甚至連你的性命也會賠上。”
文丕德悵嘆道:“我罪孽深重,這是我唯一補償的機會。”
殷宜中急將徐康拉到鐵籠中央,又道:“從現在起,我和徐寨主就坐在這裡,文兄再也觸我不到!”
他決絕如此,文丕德只得無奈離去。
殷宜中心中重複著一個念頭:秀枝已死,作為深愛她的人,也該時候去和她團聚了。若不是甄青囊相救,自己早就魂歸天國。如今強活了那麼久,難道還不滿足麼?
一條險峻的山路上,千餘清兵疾步如飛。這樣個走法,誰都害怕不小心掉下山去,可後面有人厲聲吆喝著:“不可放了欽犯,馬上給我追,誰敢回頭,格殺勿論!”於是清兵們只得硬著頭皮往前衝。
這夥清兵正在追趕前面一男一女——不是別個,正是陸盛男和黃晴川!
卻說當日,陸盛男、黃晴川、餘芳草和鮑起遭遇胡佳德彪的心腹多罕,並將他殺死,為免清兵追來,當下逃走。誰料胡佳德彪早前已接到多罕的書信,得悉黃晴川、餘芳草、餘赤誠和鮑起四人尚在潛逃之中,乾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下令將鎮江府為中心的鄰近十多座州府戒嚴,全力搜捕四人,凡與畫中相貌相似者不問緣故,一律就地正法。一時間枉死者甚眾。另一方面,多罕臨死前發出的響箭引來了鎮江府的清兵,陸盛男等人慌忙逃走之際,走上一條可能不歸的路——這條路只能往前面一座山上走,如果另一頭下山的路被清兵截住,將無處可逃。鮑起提議回頭與清兵拚命,陸盛男竭力阻止。因為清兵人多勢眾,回頭拚命毫無勝算,倒是翻越前面的山頭來甩掉他們,會有一線生機。三人遂從陸盛男之說。
可惜當他們上山後才發現,山的另一端是萬丈深淵,上山的路到了山腰處分為兩道,未知哪條才是生路。此時,後面的清兵已經逼近,鮑起又提議:四人兵分兩路,黃晴川和餘芳草分開,清兵必不能料。這樣一來,即使作最壞的打算——黃、餘姐妹其中一個不幸遇伏,另一個日後仍能為對方報仇。為了保住西順鏢局的血脈,這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姐妹二人聽罷,面上黯然無色。
陸盛男忽地拉起黃晴川的手說道:“我和川妹一道,鮑鏢師和芳草姑娘一道。事不宜遲,咱們馬上行事。願上天保佑咱們日後再見。”
其時黃晴川心中一怔,但很快就想通,現在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