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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的,洛米艾恩是他最寶貝的弟弟,他想要報仇是毫無疑問的,向黑巫以及我復仇!”

格雷奇抿了一下嘴唇,“……不,殿下,伊歐比亞殿下不一定知道您和黑巫有聯絡,而且洛米艾恩殿下的事情中,您……完全可以擺脫責任。把一切推給黑巫,您也是黑巫的受害者,您完全可以和伊歐比亞殿下站到同一立場上。”

因格納愣了一下,眼睛慢慢睜大,“……你是說,要我把黑巫視為敵人,和他們一起消滅黑巫?”

格雷奇暗暗捏了一下拳,“是的,殿下。事到如今您不可以再依賴他們了,他們從一開始就只是在利用您……”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是他們找上門來的,他們是黑巫,我不可能有辦法拒絕他們!格雷奇,你忘了蘭德爾的下場了嗎?他就是想要供出黑巫才會死的!”

格雷奇的臉色一變,“殿下,難道您身上也被施了法術……”

“不,沒有——不,我不知道。我從沒有讓他們靠近過我,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他們從遠距離做什麼手腳,或者在我的食物裡混入些什麼。他們是黑巫,而我也不是那個毛還沒長齊就當上騎士團團長的英雄!”

格雷奇沉默了下來。因格納說得沒有錯,他們不是那個被譽為少年戰神的賽昂斯伯爵,在黑巫面前他們毫無招架之力,所以沒人會敢拿自己的命做賭注。也許他們只能訴之於命運,被迫走到這一步只是因為黑巫選上了因格納而不是別人。但是從另一個角度,若沒有黑巫的出現,洛米艾恩就不會死,伊歐比亞恐怕也不會放棄王位。

“殿下,您不用供出黑巫,但您也不必要再依賴於他們。現在的形勢看起來對您不利,其實也並不一定。”

“哦?你有什麼想法?”因格納的眼睛亮了幾分。

“伊歐比亞放棄了繼承權,殿下的阻礙就只剩下了薩拉特殿下,只要薩拉特殿下不在了的話……”

“這個辦法我也想過,但這種時候王兄出事,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我。”

“那麼如果您也同時遇到了危險……”

因格納的眼瞳一收,對著格雷奇凝視了數秒,“格雷奇,你有把握嗎?”

格雷奇沉重地一點頭,“請殿下相信我。”

* * *

“格拉迪依的力量共鳴?”

“是的,”希費尼斯點頭道,“就像那天尋找洛米艾恩殿下的氣息時一樣,既然物品上也能染上氣息,血液中應該更加濃厚,即便是過了數年,只要力量還在,氣息也應該還存在才對。”

“原來如此。黑巫利用我們害怕那些咒紋的心理,知道我們一旦發現咒紋就會趕緊銷燬,所以根本不擔心我們會從咒紋中獲得什麼資訊。”普拉埃塔斯托著下頜思忖,“只是那些東西很可能被放在了結界之內……普琳娜,你怎麼看?”

“結界並不是問題,這裡是人界,若有結界正說明有鬼。但是桑托拉這麼大,少爺的力量再強,感知能力也有侷限。”

“我們可以藉助血族的勢力,只要有辦法讓他們瞭解到格拉迪依的特殊氣息。普琳娜小姐,那封信的碎片你還留著嗎?”

普琳娜點頭,從桌上找到被法術封存起來的紙片。那是薩迪妮婭收到的第二封信,希費尼斯當時沒來得及把它燒燬,使得趕來的普琳娜得以從這碎片上確認了血跡的主人。

“血族既然以血為生,也許會比我們對血液更加敏感。”

希費尼斯說著看了看伊歐比亞,伊歐比亞贊同地點頭道:“當初找到洛米的也是他們,我想他們一定有什麼特殊的手段。而且黑巫恐怕就在附近了——他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