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艾恩的說法,此時聽到自己手下的修女的話也不由地倒吸一口氣,不住地在胸前划起十字。

“怎麼會這樣……蘭德爾小姐是伊歐比亞殿下的未婚妻,怎麼會……”

“侯爵小姐,您有任何事想告訴我們嗎?”

弗蘭吉亞垂著眼睛慢慢呼吸,希費尼斯並不催促她,耐心地等到她重新抬起頭。

“……我很抱歉,子爵閣下,我知道無法補償,但請代我對殿下說我很抱歉。”弗蘭吉亞的手悄悄攢住裙襬,句末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帶有哭泣的前奏,但很快又被控制住。

希費尼斯點了點頭,弗蘭吉亞的樣子讓他相信梅魯魯安的判斷沒有錯,這位女子對伊歐比亞的情感千真萬確,絕不會做出傷害伊歐比亞的事。一旁的主教也從希費尼斯的態度上看出了苗頭,猜測弗蘭吉亞只是被人利用,背後另有主謀,連忙追問道:“蘭德爾小姐,您知道是誰在您身上留下了那個被詛咒的圖案?究竟是誰與黑巫聯手要對西苑的兩位殿下不利?”

弗蘭吉亞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蘭德爾府中一定有收了他們好處的人,恐怕服侍我的艾芳就是。我不敢指控哪位王子殿下,但蘭德爾家一直是支援因格納殿下的,而我與伊歐比亞殿下的婚約卻沒有遭到反對。我不知道父親在這其中瞭解多少,但恐怕不會是完全清白的。”

“我明白了。侯爵小姐,請您暫時留在房中。”希費尼斯示意那位修女留下,轉身剛要走出房門,弗蘭吉亞再次出聲。

“賽昂斯子爵閣下,西苑之外的保護力量可以恢復嗎?”

“我們正在想辦法,我想應該是可以的,請不要擔心。”

弗蘭吉亞安心地點了點頭,“那麼……我身上的咒紋是不是也可以除去?”

希費尼斯抿了一下唇,有點不願回答,“我並不是非常清楚……”

“是嗎……”弗蘭吉亞再次垂下視線,但很快又露出了一個感謝的笑容,“謝謝您告訴我。”

希費尼斯低頭行禮,與主教一起出了房門,叫了兩個騎士守在房門口。蘭德爾侯爵正在騎士們的監視之下來回踱著步子,看到希費尼斯走了下來,衝到他面前不顧禮儀地高聲大問。

“弗蘭吉亞呢?!你對她做了什麼?!”

“如果您關心貴千金,就請您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來。”

希費尼斯的話算不上威脅,但那雙銀色的眼睛卻透著冷冽的寒意和厭惡,筆挺而沒有破綻的身姿和附近對他服服帖帖的眾騎士們都在提醒著蘭德爾侯爵,眼前的年輕人並不是一名紈絝子弟,那是一名經歷過戰場並帶領著騎士團在劣勢中戰勝黑巫的戰神。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蘭德爾侯爵佯裝氣憤地坐到沙發上,側頭避開希費尼斯的視線。

“您知道侯爵小姐身上被施了巫術,並且那是為了危害洛米艾恩殿下。”

“……賽昂斯子爵閣下,你這是在汙衊!你這樣說有什麼證據?弗蘭吉亞心儀伊歐比亞殿下,我雖然曾經支援因格納殿下,可我只有這一個女兒,難道順應她的心意讓她嫁入西苑就需要為洛米艾恩殿下的死負責?”

“那麼您的意思是侯爵小姐身上的咒紋與您無關,是她自己所為?”希費尼斯冷冷一哼,蘭德爾侯爵心中一個激靈,慌了神。

“我……我可沒這麼說。一定是有什麼人利用了弗蘭吉亞,趁她不備對她施了巫術……”

“您明知貴千金與伊歐比亞殿下有婚約,卻不仔細看管好貴千金,讓她帶著黑巫的咒術出入西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