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伊歐比亞笑著伸手撫摸希費尼斯溼漉漉的頭髮,動作親暱,但又比對待情人多了一點對待弟弟般的呵護,“這次也正是因為那個身帶黑巫術的刺客,才能讓父王和其他人重視起了黑巫的存在,否則那些主教們只會整天說大話,根本不會提及那些真實存在著他們卻束手無策的東西。”

希費尼斯聽他這麼一說,心裡突然冒出來個不祥的想法,“莫非您早就料到,所以故意把普拉埃塔斯都調開?”

伊歐比亞不語,只是嘴唇抿成一條弧線,算是預設。希費尼斯立刻喊起來:“太危險了!萬一……”

“黑巫還不會那麼快要我的命。如果我死了,就再沒什麼東西可以折磨你,所以他們不到最後不會動真格殺我。”伊歐比亞鎮定自若,“不過幾個月裡他們竟然才策劃了一起行動,的確有點可疑。還有我二王兄那邊,我不覺得他會白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伊歐比亞說著陷入了思考之中。自從在狩獵場遇到黑巫術的陷阱之後,伊歐比亞很肯定那些黑巫和王宮之內的某人有密切聯絡。大王子薩拉特這次受了重傷基本可以排除嫌疑,那麼最可疑的就是因格納了。他原以為因格納把希費尼斯推上前線就是為了伺機對付自己,所以他就乾脆把普拉埃塔斯也一起調開身邊靜候著蛇出洞,結果卻只有這麼一次不成功的刺殺。是他想錯了,還是因格納別有所圖?

希費尼斯見他沉思,也不打擾,只安靜地看著他俊美的主人。伊歐比亞想了一會兒得不出結論,重新把注意力回到只穿著一件單衣的希費尼斯身上,衣領最上面的扣子沒有扣上,露出一小片面板,上面除了伊歐比亞的吻痕還有點別的痕跡。

“我不過是手臂上擦破了點皮,你身上的傷反而比我多。”

“都是小傷,我的身體恢復得很快,再過陣子就不會有痕跡了。”希費尼斯道。這些傷大多是最後和那些黑巫周旋的時候留下的,他不像黑巫會那些五花八門的法術,又不愛穿妨礙行動的鎧甲,如同捉迷藏般的三天,難免也有幾次遭到暗算。

想到這裡,希費尼斯突然記起一件事來。

“殿下,”希費尼斯又細細回憶了一遍,“您這幾個月裡與那位薩卡尼斯子爵有沒有又聯絡?”

“嗯?”

“在對付黑巫的時候,我總覺得有人在暗中幫我,我懷疑是他們。那不是您的主動要求,對嗎?”

伊歐比亞聽了也有些意外,看著他擔憂的神情,不禁執起他的手吻了一下,“不,不是我。別擔心,我還沒答應過他們什麼,不過我會多加留意的,我知道他們從不平白付出。你也多加小心,別讓我擔心。”

溫柔的語氣彷彿連堅硬的冰晶都能融化開,希費尼斯心中流過一陣暖意,那絲絲縷縷的情感蔓開全身,無疑是對伊歐比亞的愛意。希費尼斯非常慶幸他的主人是伊歐比亞,如此溫柔並且愛惜他。

“遵命。讓您擔心了。”希費尼斯垂了垂視線,但很快又與伊歐比亞的目光對上,伊歐比亞忍不住又拉過他吻住,兩人彼此都感覺到對方未滅盡的慾火,但心裡也都清楚慶功宴不能缺席也不能出醜,一個吻後便分開了。

“等晚上再繼續。”伊歐比亞輕聲耳語了句,吩咐希費尼斯在床上多休息一會兒,披上件外衣出了臥室。

書房裡洛米艾恩見王兄出現,立刻表示要去找希費尼斯,被伊歐比亞以“希費尼斯正在休息不要打擾”為由攔下。洛米艾恩哀嘆,最後雙方讓步,伊歐比亞同意弟弟只去簡短地問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