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只見拉奧動了動手,便輕輕鬆鬆地將它們擋了下來,“您是洛米的兄長,我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您受傷呢?您就儘管欣賞您的騎士的英姿吧。”

伊歐比亞聞言再次把視線投向希費尼斯,格拉迪烏斯在希費尼斯的右手上,但銀光卻是隨著希費尼斯身體的每個動作而劃出。荊棘藤蔓已經絲毫無法靠近他,希費尼斯往伊歐比亞之處看了一眼,確認了伊歐比亞的平安,忽然改變了身體的方向,朝黑巫撲去。

黑巫似乎沒料到希費尼斯的舉動,並沒有施展隱匿的法術,然而格拉迪烏斯的放出的劍氣卻沒有命中黑巫,一層黯黑色的結界在黑巫身邊一閃,接著圍攻著希費尼斯的荊棘忽然全都收了回來,在黑巫身邊密密麻麻地織成了一堵厚實的牆。

“嘿嘿嘿,您的武器實在厲害,所以我不得不想出了個對策。這結界會干擾空氣的流動,您的劍氣對它不起作用,它的確很脆弱,恐怕一碰到您的劍就會裂開,可是您的劍根本碰不到它,呵呵呵……”

希費尼斯微喘著氣,手中的武器由上至下一揮,荊棘被劈開又很快復原,後面的那道結界紋絲不動。

“呵呵,您要怎麼辦呢?聽說您有備而來,但也不過如……此……”黑巫乾癟的聲音忽然不正常地放慢了下來,他看到一個銀色的尖刃從周身的結界中刺穿進來,接著胸口窒息般地疼痛起來。

“怎麼……會……”

黑巫低下頭,面前擋著的荊棘都散了開,他看到了刺中自己的武器。銀色的格拉迪烏斯,如同展開的雙翼一般的護手,通體銀白的劍身足足有半人長。

“長劍……怎麼會……”

黑巫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血沿著那發亮的刃滴下,拉奧也同樣露出驚訝的神情,每把格拉迪烏斯都有自己的形狀,從覺醒開始慢慢長大,一旦成熟劍刃就不可能變得更長,怎麼能從短劍變為長劍?除非……

拉奧轉頭去看伊歐比亞,伊歐比亞的臉上只有一瞬的意外,很快恍悟了什麼。

“那才是希費尼斯真正的格拉迪烏斯……”

不錯,那才是那把格拉迪烏斯該有的模樣,和希費尼斯背上的劍一模一樣。他記得自己曾經拿著格拉迪烏斯比照希費尼斯背上的圖案,那時希費尼斯力量不足,格拉迪烏斯的護手都沒有展開。而現在希費尼斯的力量已經成熟,但他卻用慣了短劍。沒有人知道那把劍真正的樣子,看過希費尼斯背上的圖案的只有自己和梅魯魯安!

“咳咳……咳……原來是……這樣……我失算了……呵呵……呵呵……”

黑巫吐著血,嘴邊卻仍舊咧開笑著。那吃力的笑聲充滿著嘲諷,卻不像在嘲諷自己。他慢慢把手攀上格拉迪烏斯,鋒利的劍刃立刻割破了他的手掌,但他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笑得越發猖狂。

“呵呵……我失算了……可是……遊戲還沒……結束……”

漆黑尖銳的指甲在格拉迪烏斯的表面刮劃,希費尼斯極為厭惡地皺起眉,猛地將格拉迪烏斯從黑巫的胸前抽出,正要給他最後一擊,地面忽然震動起來,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地下聳動。

“還沒……結束……您逃不過……詛咒……”黑巫將雙手貼到胸前,接著把塗滿了鮮血的雙手張開,“來吧……用我的血、我的命……”

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劇烈,伊歐比亞伸手扶住附近的牆壁,身邊的拉奧已經浮空起來。

“恐怕是那些荊棘的本體,用命施的法術可不好辦。”

拉奧邊說邊望向希費尼斯,饒有興趣地期待他接下去的動作。希費尼斯咬著牙,將格拉迪烏斯上沾染的血跡甩去,眼睛斜向身後,彷彿在確認伊歐比亞的平安,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了半刻,接著伊歐比亞點了點頭。

“卡薩尼斯子爵閣下,請布好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