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這次出山他經歷了這輩子無數個第一次,第一次坐汽車,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見到百人以上的情景,第一次看到那麼多高樓大廈……蕭雲一直生活在山裡,以前他只能從父親的口述中瞭解一些外面世界的情景,眼珠子不住的朝車裡車外看。

朱雅蘭熟練地駕駛著一年前李若冰送她的君威車、平穩地行駛在青山市寬闊的馬路上,心下對身旁的蕭雲充滿了好奇,這年頭誰還聽說過指腹為婚的荒唐事,更何況李若冰一個千金小姐怎麼會和這山裡的窮小子扯上關係的?這也是她替李若冰來接蕭雲的原因之一。

“喂,蕭雲,你坐穩了,別亂動好不好……聽若冰說你和她是指腹為婚,有這回事兒嗎?”

“呵呵呵呵。”蕭雲聞言笑了起來。

朱雅蘭也跟著樂了,道:“你倒是說啊,傻笑什麼,呵呵。”

“她是灑家未來的媳婦,灑家來找她拜堂成親的。”說話時,蕭雲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你什麼朝代的怪人,還以‘灑家’自居,呵呵。你還沒告訴我指腹為婚這事呢?”朱雅蘭又問,心下直犯嘀咕,“這事要是讓那些瘋狂追求若冰的公子哥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哭死。”

蕭雲覺得這也不算什麼秘密,便告訴了朱雅蘭:

原來李若冰的父親李雲鋒當年上山下鄉做知青時認識了蕭雲的父親,李雲鋒在當地娶了一個老婆,又和蕭雲的父親結為異性兄弟,那時候蕭雲的母親和李若冰的母親都有了身孕,於是就出了指腹為婚這件事。

李雲峰迴到城市後,靠著九幾年倒買倒賣的生意發了家,但他並沒忘記當初的約定,與蕭雲家常有聯絡,現在兩家的孩子都長大成人了,蕭雲也到了成親的年紀,就出門找李若冰來了。

“喔,原來是這樣。”朱雅蘭點了點頭,不知想到了什麼一句話也不說了,車內漸漸安靜了下來。

車開了沒一會兒,朱雅蘭就感覺到一些異常,先前在露天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坐在車裡朱雅蘭發現蕭雲身上透出來的汗味十分濃郁,這汗味異常獨特,夾雜著一絲中草藥的味兒。

朱雅蘭聞過這汗味之後身體莫名地有些燥熱難安,她也會用手拉動領口緩解身體的不適,然而一點效果也沒有。腦子裡不斷翻騰著電影裡時有出現的男歡女愛的場景,不自覺地將自己帶入進去,呼吸也越發的沉重,俏臉上飄滿了紅霞,連帶著美腿也不聽使喚的有了輕微的摩擦之舉。

朱雅蘭還未嘗人事,身體的不自然反應令她羞愧難當:“我、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在這個時候……我是個壞女孩嗎?怎麼會忽然……”

汽車不再像剛才那般平穩,有了輕微的擺動,蕭雲敏銳地覺察到了朱雅蘭身上出現的異常,聯想起臨行前父親對他說的一些話,趕緊問道:“雅蘭姑娘,你有手絹嗎?灑家出了一身汗想擦擦。”

“包、我的包裡,有、有紙巾,小塑膠包裡的心相印,呼呼。”朱雅蘭好不容易將一句話說完,大腿摩擦帶來的快感已令她思緒飄忽不定,為了不在蕭雲的面前出醜,也為了行駛的安全,朱雅蘭說完猛甩了一下頭,按開了車窗,仍由魚貫而入的秋風吹散她秀麗的短髮,身體的異常這才緩解了一些。

蕭雲側轉身子一把抓過後車座上的皮包,從裡面翻出一個塑膠小包,撕開後從裡面取出他從未見過的“紙巾”,將頭上,身上的汗液擦拭乾淨,嘖嘖驚歎:“城裡的手絹可比灑家家裡的麻布吸水性強多了,形狀也很獨特。”

朱雅蘭扭過頭就見蕭雲手中拿著一張皺巴巴的衛生棉,臉上的紅霞更盛,想笑又笑不出來,好意提醒道:“蕭雲,你拿著的是……”

“謝謝你的手絹,還給你。”蕭雲將衛生棉遞到朱雅蘭身前,打斷道。

“不,不要了,送你了。”朱雅蘭更顯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