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盡,脈絡亦盡斷,樹皮開始枯裂,“畢剝”有聲。

面對不老神仙的心禪仍然毫無變化,佛珠轉動得雖然慢,到底不停在轉動。

長空突然一聲鶴唳,那早已飛進青天外白雲裡的一隻白鶴竟然在這時候飛回來,飛向心禪坐關二十年的煙霞洞,還未飛近,生機便絕,隨斃地上。

心禪聽到了這一聲鶴唳,也同時想起了那隻白鶴在洞內方誕下不久的四隻幼鶴。

那雙白鶴是必就因為四隻幼鶴才飛回來,連那雙白鶴亦難免一死,四隻幼鶴又焉能悻免。

心禪算無遺策,也考慮到手中所有弟子的生命安全,卻疏忽了四隻幼鶴。

不是人才有生命,心禪不由自主張開了眼睛,隨即看出了枯裂的樹木,隨斃樹旁的一隻白鶴。

然後他才看出不老神仙,也立即感覺到不老神仙目光的銳利、森寒、妖異綿密的琴聲也乘虛而入,一下緊接一下擊在他心頭上!他的心禪迅速被擊碎,再也不能夠集中。

出家人慈悲為懷,那兩隻白鶴伴他多年,也助他練成“鶴舞九天”身法,彼此間已經有一份深厚的感情,四隻幼鶴更就不用說。

人卻也到底是人,難免有疏忽,面對不老神仙,他立卻考慮到沒有相當的內力修為難以抗拒七煞琴音,考慮到所有人的安危,卻疏忽了雀鳥的生命,沒有作好妥善的安排。

到聽到鶴唳,突然驚覺自咎,卻忘了七煞琴音,這鶴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