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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邏的守衛從地牢前走過,沒有發現暗處的司徒夜和默霜,默霜壓低聲音道:“對不起……我……”
“罷了。”司徒夜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拉住默霜的手臂道:“你今日去寧碧的屋子裡過一夜,明日下山去。”
“我想到辦法可以就段憑風了。”默霜睜開司徒夜的手,垂下眸子道:“多謝司徒門主今日帶我來看他,讓我更知道救段憑風刻不容緩。”
“秦默霜。”司徒夜掩著披風的手慢慢握成拳,黑夜中的他面色蒼白沒有血色,“這件事不能心急,要知道走錯一步就會身敗名裂,還會惹來朝廷追殺!”
“那是我自己選擇的路。“默霜不再似從前依附著誰,而是堅定不悔。
夜裡涼風習習,司徒夜想抓住默霜,想告訴她抽身離開這場局。可是默霜轉身太決絕,那背影太孤寂,司徒夜連她的衣角也沒有觸及到。
不知何時開始,那個明媚如春風般的少女因為揹負起什麼而變得遙遠不可及。
司徒夜緩緩嘆了口氣。
☆、離開
一襲青衫,長身而立。窗外的景色再美落入他眼中竟然也覺得無趣。
立在窗前的俊美男子正是郭良,他手中沒有像往常一樣握著羽扇,而是負手而立,神情沉重。他已經沉默著站了一個上午,誰也沒有理會。流畫此刻靜靜立在他的身後,像是陪伴他一樣,無需過多的言語。
忽然,一隻白鴿停落在窗臺上,郭良取下紙條掃了一眼,臉色微變。
“默霜已經在悲劍門大門口跪了整整七日。”
流畫聽到郭良突然間的開口先是一怔,隨即苦笑道:“她這是何苦。”
“萬卷先生的傳人段錦在江湖中散佈訊息,說默霜和宮主早就情投意合,默霜使得下三濫手段才擒獲段憑風名利雙收。”
“她為何要這麼做?”
“當然是要逼浮沉現身。”郭良將紙條攢在手中,回首看向流畫,“你該知道,默霜在浮沉心中的分量。”
“我知道。”流畫淡淡應了一句,躲閃開郭良注視的目光,“現在我們能做什麼?”
“你什麼也不需要做。”郭良凝視著流畫,這些日子她似乎退去了往日的凌厲,變得謹慎小心,看見自己的時候也是恭敬有禮,往日那個知己似乎不復存在了。
流畫沉默著沒有答話,郭良撫摸著手上的紫玉扳指緩緩道,“銀翼衛的殺手從沒有放過你,你還是好好保護自己為上。”
語氣冷淡而疏遠,卻透著難以掩飾的關懷。流畫心中一暖,面上卻保持著原有的神色,應道:“是。”
段憑風被擒雖說與流畫沒有直接關係,但郭良始終無法過自己心裡那道坎,若是當初自己狠下心揭發流畫,也許事情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本想讓流畫離開,但看現在的情形,她已背離銀翼衛,此刻若是離開聖卷宮,沒有了庇護,太過危險。
悲劍門大門口,已有一個纖瘦的人影跪了七日。遊莫和寧碧兩位門主在苦勸沒有結果的情況下采取不聞不問的態度。
秦默霜跪在大門口的理由是,她要和段憑風同生死,共進退。
在望塵島時,默霜跟著師父練過幾日辟穀之術,雖然半途而廢,但所幸現在派上點用處。七日不飲不食的事蹟已然在江湖上傳開,秦默霜的聲譽收到了很大的影響。
終於,默霜等來了自己想等的人,在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浮沉出現在自己面前,一臉風塵僕僕,“你贏了。”
悲劍門的手下攙扶著半死不活的默霜進了大門,默霜稍微喝了點粥,恢復了氣力,便趕著去了大廳聽他們議事。
浮沉還是一襲白衣,半張銀色面具,碎髮遮住自己的神情。遊莫坐在上方和浮沉說這話,見到默霜後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