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其樂地去找其他人聊聊天、談談心!——安治如果想找茬,別說你躲在辦公室躲在宿舍,就算躲進防空洞他也能鑿開地殼進去和你懇談面談親切會談。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今天他一來就大手筆地要送飛機,近十年的事實證明,這是純粹的無事獻殷勤,政委和大隊長聽到又該吐白沫了。

安治十分溫和:“何冰和莊書禮已經調到國防部了,他們很想你。”

“我去年剛剛在老莊那裡待了一個月。”結果是二炮特種兵大隊雞飛狗跳兔子叫。

“還有何冰。”

“你用我的名義邀請他到飛鷹大隊來交流他都沒來。”何冰也許會想他,但是一想到他身邊的這位,程濃保證何冰一定可以化思念為怨念,放下兄弟私情全身心地投入到和領導鬥智鬥勇鬥爭到底的慘烈戰鬥中去。

安治攬住他的肩膀:“那年你跟我說你很懷念咱們幾個一起在中東的那段日子。”

“隨便說說而已,”趕緊撇清。那時候他還沒弄明白安治對他的用心呢,安少將一個月至少一次跑飛鷹大隊來看他,他壓根兒不知道在沒有任務沒有直屬關係沒有上下級的情況下該跟他說點什麼。

“前年你還提過一回。”安中將不依不饒。

你記得真清楚=_=!“年齡大了,開始回憶往事了。”堅決不能承認,否則讓那六個知道是因為自己無心的幾句話讓安治奮發圖強勇往直前打定主意不計代價要把這些人重新捏在手裡,程濃不保證他們不會聯手打上飛鷹的門來向他尋仇!

安中將的手得寸進尺,摸上了他的臉。沒有一點□的感覺,倒像有一絲絲連綿不絕的溫情在把自己包圍。

“你年齡大?有我大嗎?程濃,別跟我耗了,再耗就把我耗成老頭子了。”年輕的時候不懂感情,壯年的時候把感情排在事業之後,等到過四十歲奔五十的時候想要相守在一起的願望卻越來越重。他對自己的自制力一向自信,卻越來越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丟下一堆事務往飛鷹跑。

程濃有一點動容,手不自覺地爬上他的額頭。安治不顯老,但是額頭的皺紋卻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了的。年紀輕輕爬上中將的位置進入國防部絕非易事。

安治握住他的手。

程濃把手抽出來,“你才四十四,離老頭子還差遠呢。”還有大把的時光等著你去折騰呢。

安治把腰彎的更低,頭靠在他的頸彎,“可是你還這麼年輕。”這麼漂亮!

程濃不自在地拍拍他:“我都快四十了。”

“三十六歲零八個月又二十一天。”

動容。摸著他頭的手停頓,裡面有一根白髮!

程濃終於下定決心,“等他們六個都齊了,我就打報告請調!”

安治驚喜:“不飛了?”

“不飛了!”

從背後抱住他。

安治將軍,用了十年,在程濃中校的心中終於超過飛機和飛鷹大隊的份量,可喜可賀!

30、權衡

盛裝舞步賽結束。

羅巡對著紅的刺眼的記分牌哀怨,“靜靜,你說的沒錯,這是黑哨!”

劉靜同意:“真真正正的黑哨!”

莊書禮左右看看,悄悄問鍾林曄:“他們說的是一回事嗎?”怎麼一樣的話到了這倆嘴裡就不是一個味兒呢?

鍾林曄用力點頭:“是一回事!”六個人比賽只有五人個的成績,辛辛苦苦三場下來想給全體圍觀群眾添點堵製造點陰影卻被裁判當成了空氣連成績都沒有,羅巡此刻的心情可以理解。

劉靜的心情更容易理解:明明是倒數第一卻不公諸於眾,這是對全場觀眾的愚弄、對體育精神的褻瀆、對上場的和沒上場的所有選手的打擊,——那位本該倒數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