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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是他的劍,難道她也不關心?”這一番喃喃低語,大是令丘長生摸不著頭腦,問道:“前輩,你識得商莊主麼?”話剛出口,便暗罵自己愚蠢,他是莊僕的打扮,年紀已逾四十,想來在翠鳴莊時日也不短,又怎會不識得莊主呢?只是他的武功奇高,說出的話又如此怪誕,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僕役。想及於此,心中疑團更盛。
那人並不回答,反而問道:“小兄弟,我剛才試你武功,發現你的內功與少林派的極為相似,你是少林弟子?”丘長生道:“晚輩並非少林弟子,我師承南安南山門。”那人想了想,道:“南山門?掌門是不是叫俞青山?”丘長生道:“正是家師!”想起師傅和眾位師兄,不免一陣傷感。那人點頭道:“我也曾聽人說起令師,為人頗具俠義,只是……小兄弟,你別怪我說太直。”丘長生道:“不敢!”那人道:“十餘年前,我所聽聞的南山門,不過是一個小門戶,論內功和劍法,沒有甚麼獨到之處,即便是令師俞先生,怕是也沒有入一流高手之列。我白日裡便看出你內功極是深厚,是以剛才我向你使第一刀之時,用了五成功力,想不到你竟能輕易抵擋地住,隨後第二刀,我又加了三分內力,你才總算有些吃消不住,是不是?”
丘長生恍然道:“難怪我揮劍擋前輩第二刀之時,整條手臂都被震的發麻,差點連劍也捏拿不住。前輩內力之深,令人大是佩服!……啊!白天暗中助我地那人,就是前輩你了?”那人微微一笑,道:“內功修為,講不得半點取巧,須得每日勤加練習,日積月累,方能見有成效。我九歲便開始學吐納之門,到如今已有三十二年,除去這五年,我前後共修煉二十七年,方有今日成就。小兄弟,你年紀不過二十上下,便有這等深厚的內功,不出三五年,就可遠遠超越過我。唉,我還自以為聰明絕頂,想不到天底下比我聰明的人比比皆是。咦?以你的內功推算,令師俞先生的豈不是達到了震古爍今的境界?”
丘長生黯然神傷,道:“家師……家師慘遭奸人所害,已經……過世……”說到這裡,想起大師兄當日所說,忍不住聲淚俱下。那人奇道:“小兄弟,這是怎麼一回事?”丘長生本來心中有諸多疑問,如今難得遇到一個可傾訴的人,當下將三師兄如何誤殺了百戟幫的人,蕭子平如何害了師傅與眾師兄,遊如西如何威誘投入偏南聯盟,又如何和大師兄逃離等一一說了出來。
那人靜靜地聽完,過了良久,才道:“嘿,好陰毒的圈套!”丘長生憤恨說道:“正是,那兩個女子分明是百戟幫設的圈套,好找藉口對我南山門不利!”那人又嘿了一聲,道:“這只不過是其一,更厲害的還是在後頭。”
丘長生一怔,那人又道:“令師德行,我也略有所聞,諒一個百戟幫,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大舉剿滅南山一門,背後必定還另有他人,圍攻你幾位師兄的人,說不定就是他派去的。”丘長生顫聲問道:“前輩,他……他是誰?”那人沉吟片刻,道:“這人極是攻於心計,百戟幫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而陷害你師兄是他計劃中的一環。有此大的能耐,又有理由這般做的,算來算去,也只有一人,便是端木世家的端木湖了。”
丘長生失聲叫道:“果真是他!果真是他!”那人問道:“你心底也懷疑是他?”丘長生憤怒之極,道:“遊如西那賊廝,我早猜想他不是好人,原來他真是跟姓蕭的狼狽為奸!”聲音嘶啞,放聲痛哭。那人也不相勸,任由丘長生髮洩心中悲憤。
過了一會兒,丘長生止住悲傷,問道:“前輩,我們南山門並沒有得罪他,端木狗賊為甚麼要下此毒手?”那人嘿嘿笑道:“令師說得不錯,歸其緣由,正是權勢在弄人。雖然我潛隱多年,但中原四世家的名號,我還是知道。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是四家並存,他們自然是拼命積攢實力,以便蓋壓過其餘三家。端木湖要立個偏南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