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公主與他之前,似乎有種莫名的牽扯,哪怕是在唐國,眾目睽睽之下仍眉目交遞,可想而知從前在夏國相處是何種光景。以他的身份地位權柄,迎娶公主不是不可能。

只是,夏國皇室衰微,一個公主雖有名位,卻終無實權。但這樣的名位卻能換來更大的利益,便是以公主的身份與別國聯姻,容恪促成了這樣的婚事,對自己勢力的擴張也是一種幫助。

所以,兒女情長一事,大約從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那麼,能讓他眉間隱有愁容,只能是夏國的局勢出了變化。

想想也是如此,景侯容恪在夏國的權柄再大,終究不是名正言順的皇族。換而言之,他既然能做這樣的事,那麼換了旁的權臣同樣能做,若是要選取起事的最佳時機,莫過於此刻他自身不在夏國之時。

彼此都是通透的明白人,所以不必用過多的語句交談,只是點到為止,彼此便已通曉。

“公主冰雪聰明。”容恪嘴角淺淺勾起少許弧度,語聲似嘆似佩。

短暫的靜默後,他的語速加快了許多:“只要四公主肯設法勸服貴國陛下,讓他下詔命太子折返,大婚之事一定,我定會將公主要的那人平安帶來,”略微停頓一下,他索性更進一步,“倘若公主覺得這還不夠安全,我甚至能帶他去夏國,許以高官重位。”

長歌高高揚起了一邊的眉毛,揶揄道:“那和他在南宮昀手裡有什麼分別?”

“自然是有的,”容恪不假思索地答道,“南宮昀之於公主有深仇大恨,而我對於公主而言……”

他故意停下了話頭,等著李長歌去接。

長歌凝視他片刻,才輕笑道:“侯爺之於長歌而言,只是個朋友,是不是?”

容恪朗朗笑出聲來:“容某最愛同公主這樣的聰明人說話。”

長歌亦笑,眼底卻凝重如初:“既然是朋友,那麼侯爺可否多回答我一個問睿�俊痺誑吹蕉苑嬌隙ǖ納袂楹螅��俁瓤�詰潰骸澳閌僑綰甕��僦叵嗍兜模俊�

她這個問睿�瓜袷竊諶葶〉囊飭現�校�患��崆嵴A蘇Q劬Γ骸罷庋�奈暑},你自己去問他不是更好?”

長歌還洠�淼眉白櫪梗��訝輝俁刃Τ鏨鶃恚��磣呦鋁送�綠ā�

她不甘心地向前追了兩步,卻也只能看著他走下了樓梯。長歌正待回身,卻看到樓梯拐彎處的隱蔽角落裡,隱約有衣角一抹在風中飄揚。

剎那間,她已然明白容恪那句話的意思了。

那並不是推脫之語,而是實話,他已然先她一步察覺到了姬少重的到來。他們雖然都是身份不凡的貴客,但如此自由出入於皇宮之中,委實有些諷刺。

她的父皇,或許真的不適合做皇帝,洠в猩砦�弁醯溺敲芎徒普����械氖露寄莧鞝送滋�羋鞴��畝�俊R荒羆按耍��椒⒓岫�俗約旱男拍睿�厥系牟野福�歡ú⒎淺鱟雜詬富實謀疽猓�

長歌兀自思索,而姬少重此刻也從藏身之處閃了出來,仰頭粲然一笑。

在他走上來以前,長歌已然提起裙裾奔了下去,大約是兩人都走的有些急,竟在拐角處結結實實撞在了一處。

他笑著扶住她:“跑這樣急,怕我走了不成?”

她自他懷中抬起一雙波光瀲灩的眸子,嘴角卻是緊繃的弧度:“是怕你走的太急,站在上面說話像什麼樣子,整個皇宮裡的人怕是都能看得到。”

她的嘴硬他早已習慣,於是只揚眉道:“那你方才還不是和容恪在那裡站著說話?”

長歌眸光一閃,終於還是把那句話問了出來:“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