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正巧慕容燼剛進來,有啟動機器的聲音並不奇怪。

而現在是關著的,裡面也沒有聲音,所以我不確定裡面有沒有人了。

我走去了一旁的玻璃門,玻璃門也是關著的,上面依舊是紅色的閒人免進四個字。

徘徊了很久我轉身去了一旁的地方,安靜的依靠在了牆壁上,上一起慕容燼進的時間有多久我就等多久,如果不在等不到我就離開,如果在也不惑超過兩個小時。

我知道我不是一星半點的傻,只是因為心裡發慌就過來這裡來找慕容燼,這裡也不是慕容燼的家裡,就是要找也該去慕容燼的家裡找。

可我總是有一種預感,在哪裡遇見就能在那裡找到,如果這裡找不到我就去另一個地方,去和慕容燼遇見過的公園裡,在哪裡或許也能夠找到慕容燼。

我在放療室的外面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放療室裡就傳來了器械的聲音,我突然的抬頭看向了放療室的門上。

放療室的門緩緩的向兩旁劃開,裡面的幾個人穿著醫生的白色大褂,此時正圍繞著一個人站在醫療器械的旁邊。

看到這一幕我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腳步卻有著沉慢。

慕容燼果然在這裡,我的預感一點都沒有錯,當我目及臉色蒼白的慕容燼躺在醫療器械上的時候,整顆心都要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幾個圍繞著慕容燼的醫生還是原來的那些醫生,沒有換人,也就是說他們有可能是專門負責慕容燼一個人的醫生,不然不會每一次都是這麼晚。

對醫院裡沒有常識的人或許不瞭解,可我經歷過了爸,我對醫院裡很多的事情都知道,醫院裡的器械沒有特殊的病患,晚上是不會工作的。

值班的醫生多數都是留在醫院裡值班,不會做什麼重要的工作,同樣的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值班醫生出現在這裡。

我進門的時候沒有人留意到我,幾個醫生都在關注著躺在醫療器械上毫無反應的慕容燼。

慕容燼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整個人都變得死氣沉沉,即便是我有多不想承認,可我還是被眼前的現實所說服了。

走過去的時候一個醫生正在給慕容把身上的襯衫合上,慕容燼像是完全的失去了生命的人,躺在那個冰冷的機械床上完全的沒有感覺一樣,緊緊的閉著的雙眼是不是在跟我訴說著他成熟了巨大的痛苦。

我走了過去,眼角的眼淚不爭氣的滴落了,我抬起手在醫生沒有看向我的時候快速的擦了去。

醫生們都發現了我,其中的一個女醫生想要說什麼又閉上了嘴。

我走到了踏板的地方,看著給慕容燼把襯衫合上的醫生,把手伸了過去,想要把慕容燼身上的扣子繫上,醫生看了我一眼退後了一步,我抬起腳站在了踏板上。

“你怎麼來了?”我的手剛剛觸及了慕容燼的肌膚,慕容燼便毫無聲息的問我,虛弱的聲音讓人難以想象。

我忍著眼淚說:“想你了,就來了。”

慕容燼在沒有說話,我一顆一顆的給慕容燼繫著身上的扣子,直到最後的一顆繫上慕容燼也沒有睜開雙眼看我一眼。

慕容燼的身體很虛弱,我足足在一旁看了慕容燼半個小時之久,慕容燼才有力氣把手抬起來給我,可握住我的手慕容燼的手依舊沒有任何的力氣。

睜開眼的慕容燼眼神看向了我,淡然而平靜,看不見任何的痛苦在其中。

“幫我一下。”慕容燼用力的想要離開,將我的手越握越緊,我的身體靠了上去,雙手吃力的摟住了慕容燼靠過來的身體,有那麼一瞬間我差一點就到了過去,可我又站穩了身體。

站穩的時候我擔心的看向了慕容燼蒼白的臉,不爭氣的哭了出來,雖然是很輕的聲音,可是放療室裡的人卻都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