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

“國師總是這樣的謙虛。”

簡戎歪著頭,好笑地望著國師那裸露在外的一雙瞳孔,波瀾不驚,在他的印象裡好像還未見過這雙眼睛裡流露出什麼難以言狀的情緒來。

一時之間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去。

身後的火光漸漸地越燒越旺,紅紅的光照在簡戎的半張臉上,一半紅,一半白,有點類似於陰陽人的模樣。

突然藉著那火光,簡戎看到了放置在高閣最上面的一個木匣子。

那匣子本身倒沒有什麼奇特之處。

只是如今在這火光的映襯下,裡面的東西似乎在跳躍著,要把那匣子衝開似的。

瑩瑩的綠色光芒越來越盛。

國師一抬頭便見簡戎的視線越過他的頭頂盯著某一處發呆。

他立刻扭頭看去,只見那匣子裡的東西似是被某物吸引,此刻發出光芒來。

他立即起身,走到高閣之下,輕輕一揮手,將那匣子的封印再次加固。

失去了那層神秘的光環,匣子就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木匣子,靜靜地立在那裡,平平無奇。

身後傳來簡戎頗有深意的話:“怎麼,國師這間密室裡還藏著什麼寶貝呢,還是見不得人的?”

簡戎此人心思極其細密,有絲毫的蛛絲馬跡都不能逃過他的那雙眼睛。

現下,他當然不會就此罷休。

國師的臉上閃現一抹凝重之色,不過他是背對著簡戎的,是以,此刻的簡戎看不到國師臉上的異樣。

看著國師那單薄的背影,以及久久的沉默不語,簡戎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快步走了上前。

但是就在簡戎要伸手去觸碰那匣子的一瞬,國師突然轉過身來,一隻大手緊緊地握住了簡戎的手臂。

國師向來是以聰明才智著稱,擅長蠱術和煉丹之金鑰。

對於他的武功或者說修為,卻是不曉得的。

可是如今,簡戎的手在這隻手的控制之下居然不能動彈分毫,宛若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簡戎手上用力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出,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但是毫無作用。

半晌,簡戎看了看那束之高閣的木匣子,又冷冷地掃過面前白衣人的臉。

他明白這個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遂開口笑了笑,道:“國師真是一點玩笑也開不得。”

看著簡戎臉上的表情,國師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殿下,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就不要惦記,否則,怕是大禍臨頭仍不自知。”

面對國師的這番勸告,簡戎根本就沒有往心裡去,他暗暗記下了這個東西的位置,心裡想著,總有一天,他要開啟那匣子,看看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

二人先後坐到座位上,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喝過幾杯酒之後,簡戎問道:“國師天天待在這裡不無聊嗎?”

國師掩唇輕笑,將手中還未喝完的半杯酒擱置一旁,隨即對上簡戎的眼睛。

笑著說:“殿下沒有聽說過坊間的傳言嗎?”

那些說他不男不女,整日飲酒作樂的傳說,怕是滿大街的小兒都能說上幾句了吧!

簡戎聞言卻皺起了眉,頗為不快地道:“當著我的面,國師還要拿那些爛大街的藉口來搪塞我嗎?”

放眼望去,整個北疆,簡戎算得上是和國師走得比較近的人了。

二人時不時得便會小聚一番。

對於彼此的行蹤自然也能略知一二。

“有殿下時來陪我聊天解悶,豈會無聊?”

對於簡戎的話,國師則是一番含笑地應對著。

每每簡戎與國師單獨相處時,總能從國師的身上感受到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