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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躍:“心還慌嗎?”醫院的小護士粗心,冬天來住院的病人又多,給魏躍打了吊瓶人就跑去了隔壁。如果不是溫昕來發現魏躍的不舒服,還不知一會兒會咋樣呢。
魏躍搖搖頭,“不了。”他拍拍床邊,示意溫昕去坐,樣子像是要和她說話。
溫昕從旁邊拿把椅子過來,要坐,卻被魏躍固執的表情生生拉回到離他不近不遠的床邊。
是不是所有生病的人都執拗的像個孩子呢?溫昕今天來是純屬意外,厲少校有令——去醫院確認“那傢伙”確實沒事之後,她就要安安心心的做少校夫人,安安心心的陪他,只陪他!
溫昕開始的打算就是確認魏躍沒事後就再不來,所以少校有令,少校夫人從命。
冬天的太陽被低溫凍結成一塊塊,菱形雪花一樣照在醫院潔白的背面上,溫潤卻刺得嚴美眼睛一陣陣疼。
誰說風水不是輪流轉的,前幾天她還是站著嘲笑佟儷是個為了兒子,去求一個小丫頭的可憐人。她沒想到,笑時的嘴角還沒歸位,自己轉眼間就成了那個可憐人。
還真是在其位,知其事,手懸在乳白色合成木板門上,嚴美總算體會到她曾一度十分看不上的佟儷當時的所作和所想了。
咚咚咚……
溫昕本來是坐在床邊,聽魏躍說著他以前在國外留學時的事情,避開那段記憶,他和她還是可以安靜相處的。一個在床上,一個在不遠不近的床沿,“溫馨”的畫面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對嚴美的到來,魏躍不意外,意外的只有溫昕。
“左夫人,你怎麼……”
人民醫院五樓病房樓梯轉角處。
嚴美手裡的愛馬仕包包快被她抓成了“愛抹布”了,而站她對面的溫昕也沒見好多少,只不過比起還在決定拿怎樣姿態和人首次示弱的嚴美來,經歷了太多這種情景的溫昕稍顯淡定。
“左夫人,有什麼事請直說!”艱難的開頭是由溫昕開始的。
“溫昕,我想說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想讓你勸勸銘辰能配合把眼睛治下,只要銘辰能治眼睛,你們的事情我再不反對了……”
溫昕:……
魏躍看著拿著包匆匆同嚴美一起離開的溫昕,笑著說了一句:“祝你幸福。”
住他臨床的是個五歲的小男孩,正捧著個大圓蘋果坐在床上端詳,聽到魏躍的話,腦袋被剃了小光瓢的小娃娃歪頭看了眼他,“媽媽說,只有媽媽、爸爸還有寶寶在一起的時候才是幸福。”那是個腦血管畸形的孩子,魏躍搬來的時候他就在,據醫生說他就三個月不到的生命了。
魏躍從桌子上拿了個火龍果遞給他,小傢伙盯著這個水果籃子很久了。
“媽媽說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小男孩嚥了口口水,瞧著魏躍還不收回的手,“大哥哥,我拿蘋果和你換就不是要了吧。”
男孩兒媽媽回來,發現兒子正拿小勺一小口一小口的舀著火龍果,眼睛一陣陣發熱,兒子的病花光了家裡幾乎所有的積蓄,現在他想吃點沒吃過的水果都滿足不了。
魏躍閉著眼刻意不去看女人的臉上表情,屬於她的幸福是短暫,而屬於自己的則是一去不復返了,兩者都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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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下午新兵安排了打靶訓練,換了輕薄作訓服的厲銘辰幾乎把上午送走嚴女士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正趴在地上一梭子一梭子子彈的打個痛快。
第一次來打靶場的新兵蛋子被他們營長犀利的槍法震得一陣陣噓聲,血氣方剛的年紀正是年輕氣盛、誰也不服誰的時候,可在真本事面前,他們的敬佩之情也是最難以自掩的。
打光了第四梭子彈,意猶未盡的厲少校被跑步過來的佔東風拍了起來。
“老厲,人來了,高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