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別就不知何年還能相見,你定要好好保重自己,萬不可被人欺負了。”

“娘!李郎對女兒很好,會保護女兒的。女兒不孝,不能再伺侯爹孃了,請受女兒一拜!”她拜那男的也拜。拜夠了又轉身衝我。

“姑娘大恩大德,小生永世不忘,請問姑娘尊姓大名,待日後必當刻下牌位,日日焚香供奉。”

“免!!我還沒死呢。用不著牌位。”嚇得跳開。這男的可說語不驚人死不休,這時代好像沒說相聲的,否則他幹這行準有前途。我說:“你想報答我就忘了我,日後要有人問你哪個女人跟你老婆長得像,你只說不知道就行。”我隱身到這女的家裡,叫這女的替我跑路,被朱君止和那幫江湖人追,這倒不失為一個金蠶脫殼的好方法。

老頭兒姓段,是這一地界的員外,他所謂的親事不過是送姑娘去給什麼狗屁王爺做小婢。本來他家姑娘沒幾兩姿色,選美也選不到他家,可這老頭兒貪官貪紅了眼,愣是給人傢俬訪的公公塞了N多好處,硬把姑娘的名字擠到那張紙中。可憐姑娘打小訂了婚事,心早已係著情郎,萬般無奈下只好私奔。丫老頭兒也不尋思尋思,他對自己孩子都這麼絕情,以後他官作的再大,又有誰會給他送終?

想是這麼想,我可沒說出來。我還得借這機會出逃的說。

大概是真的靠我撐門面吧,老頭兒對我還不錯。找了據說很好的郎中給我瞧病,還送來N多好看不實用的華麗衣裳和羅嗦的丫鬟婆子。

“啊呀小姐,您這樣走路可不成,步子不能這麼大,要小,要輕。”

“這個不能扔!這是金步搖!很貴重的,戴著有身份。”

“求求您了,小姐,笑的時候別這麼大聲,要不露齒……也不是皮笑肉不笑。”

“小姐……”

我後悔了。在看到N箇中年婦女手裡拿著的超長白布時我寧可跑路給人追。

“有沒有搞錯?我都奔三的人了,還叫我纏足?殺人吧你們?”躲到床底下,我哀道。

“小姐您說什麼?什麼笨三?我們聽不懂!哎呀早告訴您別說那些奇怪的話了,會讓王爺不高興的。快出來吧,一個千金小姐哪能隨便往床下鑽?多失身份呀!”

“我不出來。出來失的就不是身份了,是命!”我對天祈禱能變成晏鼠,立刻在地上刨個坑溜之大吉!“求求你們,我保證以後穿長裙時再也不摔倒了,就饒了我吧!”

“不行!小姐,您以後要伺侯王爺的,那時穿再長的裙子也遮不住啊。這其實也不太疼,忍一忍就過去了。”

“靠!當我忍者啊!穿耳洞要忍,梳那個雞窩頭要忍,現在要我的命還要忍?叔可忍嬸也不可忍!”姑奶奶不幹了!急脾上來,再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自床下竄出,提氣飛出窗子。

碰!“媽呀!”WHAT東西?撞得俺眼冒金星!好容易待星星散開俺才看清,原來是個手搖摺扇的文雅書生,這麼大冷的天,還真是個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主!他身邊圍了N多人,前呼後擁,左右護法十二金剛,那派頭真好比眾星捧月一般。

管他誰捧誰呢,反正這活我不幹了,段家老頭兒我都不怕,他個兒子輩的又怎麼著?爬起來叉腰開罵:“你奶奶的走路不長眼睛啊?好好的門不走偏要聽窗根!你自己不嫌嗑趁也得小心別撞著人啊!我這麼聰明的腦袋被你一撞至少得損壞七八十個腦細胞,一旦笨了陪得起麼你?”

眾人一片譁然。更有個娘娘腔樣的男人喝我:“大膽刁婦!竟敢如此無理!來人給我拿下!”

哼,連朱君止都抓不住我就憑你們?飛身上房,還不忘順腳踩下那不男不女的老人妖。半空中拋個飛吻,我笑道:“拜拜了人妖大叔,姑奶奶還有事,不奉陪了。”剛想開溜,卻聞有人在下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