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般掠向夜色之中,有些釋然的輕鬆在嘴角飄散,也許,遇見這個好似自己剋星的女子並不見得就是不幸,也許,自己和意兒被老天遺忘了十幾年後,所有的磨難也終於該到頭了。

“大師兄,你會怪我嗎?那樣狂傲的你,現在卻只能靜靜的躺著,完全將世事摒棄在所有的意識之外,即便心懷不軌的人已經那樣的靠近你,你都只能無奈的放任,這樣的無力是不是讓你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怎麼辦,絕路無藥可解,就算是我,都沒有辦法”點點酸澀在眼中彌散,流皓月的語調是從未有過的頹喪,絕路的可怕,就在於讓人感覺不到痛苦,卻會在一月之內,悄無聲息的要了人的性命,如今,二十天已過,自己只剩下十天的時間來配置絕路的解藥,但是,光是絕路的配方,就不是一時半會可以研製出來的,那麼,加上解藥,自己除非有三頭六臂,把十天定格,否則,絕無發生奇蹟的可能。

倏地,腦海中靈光一閃,淺淺的笑靨在嘴角散開,流皓月有些慌亂的抬起右手,一道已經癒合卻依然醜陋的疤痕就那樣清晰的刻畫在手腕之間,眉峰下意識的蹙起,顧不得心底怪異的感覺,流皓月反手抽出腰間那鋒利的銀針,沒有絲毫猶豫的再次劃過那粉嫩的傷疤,剎那,一條細細的血痕便很快在眼底閃耀。

“嘶”倒吸一口氣,丫丫個呸,痛死她了啦,這前身的身子還真是身嬌肉貴,一點點的傷就能讓她痛到不行,只是,望著血色下那明顯是某種動物狠狠咬過的痕跡,這傷到底怎麼來的,為什麼自己一點的印象都沒有了伸出手腕,將滴答著血液的傷口覆上麟傲寒有些乾裂的薄唇,試圖將血喂到他的嘴裡。

中了迷失和蝶兒蜂,雖然解毒後留下了體寒的後遺症,但是可解百毒的血液也算是老天另外的補償了。

可是,“大師兄,快喝啊…”片刻之後,只看到溫熱的血液順著男子的嘴角流下,那緊閉的薄唇像是在抗拒什麼一般,就是不張開分毫。

嬌俏的玉顏已經沾染上了點點的焦急,流皓月惱怒的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她的血都快流乾了,但是卻一滴都沒有流進大師兄的嘴裡,除了那沾染在薄唇上的豔麗。

再也顧不得其他,隱隱的暈眩讓她眼前都開始模糊,直接將手腕送到自己的唇邊,粉唇一張,含著那妖嬈的血色開始吸吮,白皙的小臉頓時一頓抽搐,天殺的,讓人喝血已經像是吸血鬼的行為了,那她現在算什麼,自己吸自己的?

忍住滿口的血腥味,流皓月俯身低頭,嬌嫩的唇瓣直接印上那寡冽的薄唇,用舌尖挑開那緊閉的薄唇,一點一點的將血喂到他的嘴裡。

然後低頭,重複吸出自己的血,再喂到他的嘴裡,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直到身上的力氣開始慢慢消失,流皓月才身子一軟,直接攤在男子堅硬的身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該死的,她這一次,簡直比鮮血還要恐怖,讓自己幾乎認為全身的血液都快流乾淨了。

皺眉看著依舊血流不止的手腕,某月無奈的丟出一個白眼,就算全身懶得不想要動,但是依舊要強打起精神,她只是想要救人,不想最後捨己為人,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身子還沒有站起來,就被一雙鐵臂緊緊的裹住了腰身,有些虛弱的小臉就那樣無預警的撞進一雙沉暗如冰,此刻卻佈滿讓人不安柔情的黑眸中去。

“大大大大”流皓月結巴了,猶如被石頭狠狠砸上的腦袋有些不瞭解眼前是什麼情況,一張怔楞的小臉就那樣傻傻的望著面色冷冽的男子,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師兄不是身種劇毒,無藥可解嗎?經過自己把脈幾乎就可以確定那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絕路不是嗎?而自己的血雖然有解毒的神奇療效,但是卻不一定能解得了絕路不是嗎?而就算她的血強悍的能解百毒,但是這病人醒來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點不是嗎?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