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許仙和白素貞二人,你定要保護好他們。我不能前往,那些禿驢又都不可靠,只有靠你了。”

法海頭一次在濟顛眼中看到了略帶懇求的樣子,於是堅定的點頭說:“是,法海便是捨棄這條性命,也斷斷要保住許仙。”

濟顛見法海胸中的結已開啟,便準備離開。突然,一隻大手抓住他,有人粗聲粗氣地說:“站住,你給我許賢侄那麼好的兵刃,總不能讓我空著手吧?”

抓濟顛肩膀的人是魯世開,他本為鎮撫軍軍官,平生最愛兵器,見濟顛給了許仙眉間尺劍,心裡百抓撓心,也想要一兩樣寶物防身。

“你不是有朴刀嗎?還要什麼?”濟顛想甩開魯世開走掉,不料魯世開抓得死緊,他脫身不得。

“大和尚,你我也算有緣。這次回臨安城九死一生,法海和小青都有法術,許仙又有神劍,就我空有兩膀力氣。再有眉間尺劍那般的寶貝,也給我一二百斤才好。”魯世開腆著臉耍賴,濟顛不給他點什麼,無論如何也不肯鬆手。

濟顛正在為難,旁邊的風波和尚伸出手,將個物件遞到魯世開面前,說了聲:“拿……拿去。”

魯世開接過那物件,原來是塊腰牌,前面大字陽文刻著“渭州”兩個字,背面陰文刻著“奉命公幹,軍民人等擅自借用此牌者依律論罪”的小字,牌側面又刻著“一百四十四號”幾個字。

這腰牌乃軍隊尋常出入軍營所用之物,上面的“渭州”二字代表的是陝西秦鳳路的渭州。魯世開也還有塊腰牌,正面寫的是“臨安”,屬於首都軍隊編制,他拿著寫有“渭州”的腰牌,大感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濟顛歡喜道:“這可是上好的東西,今夜二更錢塘江正有潮信……”

“你等等,”魯世開自小長在臨安,錢塘潮也是見過的,他說:“潮信不是每年八月十八日前後嗎?現在才是五月,哪來潮信?”

“哎,不管了!我說有就有。”濟顛一揮扇子,說:“總之,若是遇到困難,聞潮信聲起,你就舉起這腰牌大喊一聲‘灑家今日特來消遣你’,自然可逢凶化吉。”

“真那麼鳥好……你可別騙我。”魯世開反覆看著手裡的腰牌,撓著頭搞不明白好在哪裡。

趁著魯世開看腰牌,濟顛趕緊跑開。

另一邊,孫二帶著小青救下的孩子們都來給他們送行,梳沖天辮的孩子和小青最好,哭著不要姑姑走。小青和他約定,必然好好的回來,帶著他找到父母。孫二見濟顛在不遠處站著,跑過來跪下磕頭,求濟顛收他做徒弟,今生願得個正果。濟顛見他心誠,也就欣然答應。

哚——哚——哚——哚——

金山寺方向響起敲擊雲牌的聲音,水手們大聲喊著“升帆”,停泊在港口裡的飛船,滿載著武僧,逐次振翅飛向天空。狻猊頭像、青銅撞角和裝甲,在太陽下熠熠生輝,好似一頭頭巨型怪獸凌空飛舞。許仙、法海、小青和魯世開在水手的催促下登上飛船,他們的船最後升空。

幾十艘飛船組成的船隊,越升越高,漸漸變成了遙遠的黑點。濟顛用蒲扇擋著陽光,直到連小黑點也看不到了,這才示意風波和尚、孫二與他同回金山寺。

第十四章 法海小清雙擒賊 武僧船團襲臨安

臨安城的激變,給幾乎被逼上絕路的南極仙翁創造了翻盤良機。或者說,正是他自己的運籌帷幄,使原本糟糕的局面否極泰來,轉為了對自己有利。

他指示錢不二將疫病集中區的治療藥替換成了毒化加速劑,促使臨安城爆發更大的毒化人潮,臨安府尹殉節,查封錢塘南極仙草社的鈞旨也就成了一張廢紙。雖說為此賠上個鹿童和十幾個醫士,這損失倒也還值得。更何況,自從臨安城崩潰,城裡人有許多逃到了錢塘,他趁機藉著討要收容費又發了筆橫財,那些難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