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傢伙,防備對方不按規矩出牌。記得有一次因為踢球跟別的廠裡的一個人對罵了幾句,那個人晚上在我們宿舍外面喊我,讓我出去,他要跟我玩玩。我下樓了,就他一個人。李俊海他們想直接上去拿磚頭拍他,我拉住了他們,問那個人,咱們倆怎麼玩兒?他丟給我一付拳擊手套,直接在我面前蹦達起來。那天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打得不再還手了,最後跌跌撞撞地揹著套子回家了,我在後面笑得像狼嗥。今天會是一種什麼結果呢?小廣也會服軟嗎?肯定不會,那麼我將達到一種什麼效果呢?不知道……反正我必須讓他明白,單挑他不行,玩別的他也不是個兒,起碼讓他在心裡服軟,以後別找我的麻煩了,我受夠了。我和董啟祥在窗臺上趴了一陣,大院裡的人漸漸散去,董啟祥拉了我一把:“走吧,千萬出手別太重,你的目的不在這裡,要冷靜。”

乒乓球室在教育科的底樓,很安靜,連個值班的都沒有,估計小廣都安排好了。我和董啟祥站的門口剛想抬手拍拍門,小廣就出來了,他穿著一身藍色的運動服,看上去很精神:“蝴蝶來了?”我點了點頭:“呵,你讓我來我敢不來?”小廣一側身把我們讓進去,隨手關了門:“沒變,你還是那個脾氣。”這間房子很大,有普通監舍的兩個大的面積,幾張乒乓球桌已經挪到了牆根,中間空出了很寬敞的位置,好像已經擦過地,地面還是溼漉漉的。

“廣勝,我再問你一句,”董啟祥拉小廣坐在一張乒乓球桌上,“你非想跟蝴蝶這麼解決不可嗎?”

“蝴蝶你說呢?”小廣把頭轉向了我。

“咳,廣哥你太客氣了,你不是已經決定了嗎?別徵求我的意見了。”

“聽見了吧,”小廣衝董啟祥笑了笑,“蝴蝶沒有什麼意見。”

“那就別囉嗦了,”董啟祥從桌子上跳下來,“怎麼個玩法?摔交?拳擊?散打?還是亂'造'?”

小廣挺了挺胸,雙手一撐桌子下來了,動作十分瀟灑,讓我懷疑這小子練過體操:“蝴蝶,你說吧,反正我什麼都不懂,我只知道誰把誰打得沒有力量站起來就算贏了。”我站著沒動:“我也是這麼個意思,可是廣哥我再問你一遍,你這麼辦到底是什麼意思?就是為了出口氣嗎?”小廣皺了一下眉頭:“剛才我還表揚你的脾氣沒變呢,這又囉嗦上了,你說對了,我就是想出口氣,沒別的。”後退兩步,衝我一勾手,“來吧,像條漢子。”

我沒有先動手的習慣,我習慣在對方動手的時候再出擊,我沒動:“你來。”小廣來回跳了幾下,好像是在模仿泰森的步法:“別囉嗦,出手啊你。”我繞著他橫了兩步,我實在是出不了手,用拳頭打他的腦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摔倒?或者直接跳過去用膝蓋挺他的褲襠?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臉,我猶豫著……他突然呀了一聲,在我面前使了幾個很好看的花架子,外面的陽光照著他,讓我感覺他是一部揚場機,雙臂轉得又高又快。我以為他終於要出手了,提口氣穩住了下盤,可是他依舊不靠前,甚至還後退了不少……這種情況我遇到過不少,甚至有的在我面前虛晃一招撒腿就跑的,難道曾經的一方霸主陳廣勝也是這麼一種人嗎?

我乾脆抱起了膀子:“廣哥,我可先說好了,仗是你約的,你光晃盪不動手,我可不伺候你啦。”

小廣不等說話,董啟祥就橫在了我們倆中間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算了吧,打不起來,握手言和。”

“祥哥你閃開,我先來!”小廣突然繞到董啟祥的側面,揮拳襲來,一條腿同時插到了我的兩腿之間,瞧這意思是萬一拳頭落空直接給我來個“得合”,這倒是正合了我意。我沒有去架他的拳頭,猛一蹲身子,雙手扳住他的腳腕子,使他沒法挪動,用膝蓋猛地跪在他的腿彎內側,儘管我沒用上全力,他也跌得不輕,倒地的同時,他的另一條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