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他也得來請來告罪一番,所以才跟了族兄過來。

魏瑾澂在他們這用過膳後就被人叫走了,這時太子那邊又送了東西過來,是京中帶來的暖味的茶葉。

“太子,對你甚是和善。”魏瑾泓在沉思了一會後與賴雲煙開了口。

賴雲煙笑,“他是個聰明孩子。”

聽到她稱太子為孩子,魏瑾泓緊皺了眉,非常明顯責備地看了她一眼,“休得亂語。”

賴雲煙不以為忤,“賴家現全在皇上手中,我意圖靠近討好那是在情理之中,太子給我情面不下我的臉,如你所說對我甚是和善,依你之意,難不成還不許我討好了不成?”

魏瑾泓先是未語,過了一會,輕聲緩道,“你心中想什麼,我多少能猜中一二,太子哪是那麼容易討好的。”

到時翻起臉來,只會比她快。

“多說幾句話而已,你就別多想了。”看魏瑾泓一臉緊張,賴雲煙不禁宛爾,“再則說了,太子心軟了,我能輕鬆多活幾日,你就不為我高興?”

魏瑾泓沒理會她臉上的笑,伸手抱住了她,在她耳邊淡語道,“你要是不喜與人勾心鬥角,那就別去了,我說過這次我定能護住你,你就信我一次,可行?”

賴雲煙斂了臉上的笑,良久後,她回抱了他,閉眼道,“難。”

她知道自己的毛病,她很難把她的命運交到這個男人手上,她早就什麼人都不信了,只信自己。

☆、165

正月十五;山月一直都在下雨;太子下令再過半月就要拔營往西;於是各家比之先前更是忙碌。

這時再次進山的羅將軍回來;帶回了兩頭死去的猛虎;還有一身重傷。

魏瑾泓帶了創傷藥前去探望,回來後與賴雲煙說,“羅將軍天生神力,兩隻虎都是成年的大老虎。”

賴雲煙笑看著淡然陳述的魏大人;道;“祝王手下第一猛將;那應是有真本事。”

她含笑看著魏瑾泓,魏瑾泓淡定地點了頭;說起了糧草之事。

魏瑾泓第一天就去看過了羅將軍;送了藥,還常派身邊小廝去探問,什麼事都做了,魏家主母便無用武之地,連派個丫環去過問一聲也沒有。

這種忙碌當口,別人無所察覺,可賴雲煙身邊的兩個丫環哪能不知曉,這日上午秋虹便當著賴雲煙的面笑著說,“老爺可真是用心良苦。”

連讓夫人說個安慰話的機會也不給。

賴雲煙笑而不語,捏著針線在秋虹制的雨披上縫了最後一針。

秋虹畫在披風內沿的小龍活靈活現,她照著模樣繡出來也甚是生動,賴雲煙把針給了秋虹,讓她打結,最後把內縫也縫上。

“冬雨。”秋虹一縫好,賴雲煙往外叫了一聲。

“奴婢這就去請冬雨姑姑。”候在門外聽候吩咐的武使丫環應了一聲。

不多時冬雨進來了,賴雲煙讓她們倆把披風展開讓她看,仔細打量了一翻,見沒什麼瑕疵,便對兩丫環說,“給太子送去。”

“是。”

“要是問起,就說裡面的小龍才是我縫的。”她不愛動針錢,想來宮中的人也是清楚的,她在披風上添幾針確也是為了博功勞,不過可不敢把功勞全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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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拔營進烏山,雨披的好處就顯露了出來,宣京帶來的蓑衣儘管也防水,但長時間用的話就防不住太久,一行披著蓑衣的兵侍趕路又熱又潮,身上便冒出了煙氣,與冒著霧氣的山林甚是匹配,個個看起來都帶著仙氣。

士兵與侍衛都是精挑細逃來的,過了天山的這些更是千里挑一的好身體,但長時間置於潮溼下,多好的身體也會垮。

魏家這邊每天夜晚紮營,易高景都會帶著藥奴煎祛溼之藥與魏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