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正要要往帳篷的方向走,斜刺裡卻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的黑影。嚇了他一跳,藉著月光才發現居然是滿臉陰雲的薩雷。

“幹嘛站著不出聲。”秦菲瞪了一眼臉色凝重的薩雷,雖然這傢伙也很可憐,但是為了面子就虐待兒童,還是讓人不能原諒。

薩雷幾步走到秦菲面前,一伸手就將秦菲扛在肩膀上。

“野蠻人、放我下來……”秦菲掙扎著,亂踢亂打。

薩雷抬手在秦菲的pp上打了幾巴掌,力道不輕,發出啪啪的聲響,警告的意味十足。秦菲卻炸了毛,掙扎的更劇烈了。薩雷不再動手,扛著人大步地走回帳篷,將秦菲丟在獸皮上自己則背對他躺在了一邊。秦菲賭氣的翻身背對薩雷。躺了一會兒,薩雷忽然一個翻身,將秦菲緊緊鎖在懷裡。秦菲推了他幾下,薩雷卻更加用力。

“你、你想勒死我啊!”秦菲被他勒的喘不上氣,狠狠的踹了兩腳。

薩雷放鬆了些力道,仍舊抱著秦菲不放手。秦菲翻了個白眼,懶得裡這個野蠻的傢伙。

“魯瑪跟你說了什麼?”薩雷摟著秦菲,聲音低沉的問。

“你應該猜得到。”秦菲嘟囔著回答。

薩雷半天沒說話,就在秦菲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時,薩雷突然說“布,的確是我的兒子。”

秦菲一驚,抬頭看薩雷“那你還虐待他,虎毒還不食子呢,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薩雷不明白什麼是‘虎毒不食子’,卻懂得下一句。他摟著秦菲的手臂略微緊了緊,低聲道“及烏拉是我用食物換回的配偶,我還記得我阿媽看到她時有多麼的高興,我的族人對她是多麼的友善。其實……被遷徙的部落襲擊,不是偶然。那個襲擊我們的部落,就是當初我用食物換取及烏拉的部落。而在所有雄性外出時,傳遞訊息給那個部族的就是及烏拉。”

秦菲嘆了口氣,安慰的拍了拍薩雷的肩膀。他沒想到淳樸的原始人裡,也會有這樣的狡詐圈套。

薩雷蹭了蹭秦菲,似乎想從他身上攫取更多的溫暖,“他們帶走及烏拉也就罷了,可他們不該殺了我阿媽和族人……帶走及烏拉的雄性,是她們部族的勇士,也是及烏拉喜歡的人,更是殺死我阿媽和族人的仇敵。我當著及烏拉的面,殺死了那個雄性。就算她跪在我面前求饒,我依舊毫不猶豫的殺了那個雄性。及烏拉以為她懷著的,是那個雄性的孩子,她才掙扎著活了下來。可惜她錯了,孩子是我的。可我不能原諒及烏拉,她為我的部落帶來了災難,害死了我的親人、族人,她是我的仇人,我不會要一個仇人為我生下的孩子。”

秦菲伸手擁住薩雷有些顫抖的身體。人心都是肉長的,導致母親和族人死亡的兇手,居然是自己孩子的媽,的確是個很糾結的問題。他恨著及烏拉,卻沒有當時殺死她,或許是曾對及烏拉有情,又或者是掛念她肚裡自己的骨肉。雖然小布生活的不好,卻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熬過了八次漫長而寒冷的冬季。薩雷這個父親或許很不稱職,但是他還沒到想害死自己親骨肉的地步。他接受這個兒子還需要一些時間,但前提是小布能安然的度過剩下的寒冬,才能有機會父子相認。

☆、9野外殺手

第二天一早,依然是狩獵的隊伍先出發,而後是採摘隊接著去收回昨天藏在山裡的地瓜。採摘的區域都是距離部族比較近的區域,這裡經常被狩獵隊巡視,沒有什麼大型的猛獸。昨天他們走的路線是採摘隊常走的路線,秦菲看到的多是些類似老鼠,卻比家貓還大的食草小獸,也有些其它的小動物,但是個頭都不太大,也都是草食性生物。那些小的草食生物非常的滑溜,獵捕起來非常不易,而且皮厚肉少,所以沒人會浪費時間體力去捕獵它們。

領頭的還是那個胸口帶狹長獸牙的雄性,秦菲已經知道他的名字叫託樂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