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下幾百口人你都可以惹,本王替你擔著。但是隻要別惹到一個人,就是本王的正王妃。”

赫連汴說出這話的時候,眼角里流露出些許半明半昧的眼神,卻像是暗含著四月濃稠的湖水,將殷素兒淺淺的包圍住。

雖然殷素兒不知道赫連汴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到了這八王爺府上是作為個小小的奴才被人使喚的,怎麼可能會惹到八王妃?但是她卻能夠聽得清楚,赫連汴在眾多的福晉裡邊,正王妃是能夠管得住他的。

“放心,我不會惹到正王妃的頭上的。”殷素兒雙手伸到赫連汴的肩上,用力一拉沒想到還真的把他從榻上拉了起來!

赫連汴只是一手拉住殷素兒的手臂,便將她一把拉在他的懷裡緊緊地用手箍住。唇角抿起了一絲邪魅的笑意:“夫人何時能答應當本王的九福晉?”

“只怕是我敢嫁,而八王爺不敢娶!”殷素兒細細的柳葉眉一挑,趁著赫連汴看著她失了神,便從他的懷中逃開。

殷素兒說的沒錯,赫連汴自從知道了她其實是殷素兒的身份之後,便有些畏懼了。殷素兒本是一個死人,又出現在皇宮裡,他不知道赫連政到底是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如果知道為何還能夠讓她呆在宮裡;如果不知道那殷素兒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而自己若是娶了她就是包庇欺君之罪。

一個小小的醫女,卻揹負著那麼大的罪名,還能活到現在。赫連汴不禁對這個殷素兒的好奇心更加深了一層,只是……他還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雖然利用自己逃出了皇宮,赫連汴卻在她的一舉一動,眼神之中看出來其實她還有更大的野心。

“為什麼不敢,如果你答應本王,本王明日就可以把你明媒正娶。”赫連汴翹首一笑道。

他說的並不是敷衍的話,如果連殷素兒都敢答應自己,自己這個堂堂的八王爺難道還沒有追求她的權利,追求她的資格麼?她都不怕,自己怕什麼。

像是頓時間赫連汴有了爭強好勝的欲|望,殷素兒看著這樣的赫連汴只是稍稍的退後了幾步,裝作十分無辜的表情看著他:“八王爺忘記了剛才是怎麼跟奴才說的,說不要讓奴才輕易地惹著正王妃,如果奴才跟了八王爺,王爺以為正王妃會輕易地放過奴才麼?”

赫連汴孑然調轉視線,在窗外從窗欞間淺淺的照射進來的月光的餘暉之下,赫連汴澀然而笑。唇角分明掩映著男子的英氣,卻唯獨還有著幾分忌憚的,退避的目光。

正王妃麼?她姓)情冷冰,時常給自己冷臉看。但是赫連汴卻忌憚著她是赫連政賜給他的,她正王妃的身份是誰都替代不了的。幾番納了新福晉下來,長年累月赫連汴也漸漸地習慣了正王妃的脾氣,她冷他接受,她不冷不熱他也接受,她稍稍對他上心,給他點燦爛,赫連汴就心花怒放……

“罷了罷了,娶你的事情就暫時先擱置一旁。不過……小妖精,你等著本王,等到本王將此事告知我那正王妃,王妃答應了就都好說。”赫連汴最後還是礙於正王妃的面子上,先放過了殷素兒。

殷素兒只笑了笑,轉過身來正對著赫連汴,將屋門推開,做出請的手勢:“既然如此,王爺就先去請示了正王妃大人再來我這屋子罷。”

說完,她便轉過身去背對著赫連汴。

赫連汴長袖一揮,離開了這未來的九福晉的屋子。

半夜裡,殷素兒實在是睡不著,思來想去這個八王府自己是不能長久的待下去。特別是那個八王爺赫連汴,自己吃著碗裡還瞧著鍋裡的,吃著鍋裡的還瞧著自己的,簡直是不能慣著,得寸進尺。

她索性在漆黑的夜晚,從窗子裡探出頭來。長髮稍稍有些凌亂的披散著,衣服已經換成了今天幫她收拾屋子的下人的衣服。只是這衣服寬寬鬆鬆的,衣領處微微敞開著,露出她精緻好看的鎖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