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弘淵又將目光放在沈靜初身上,問道:“靜初,你是如何與明世子熟悉的?”

明世子這般信誓旦旦的要娶自家女兒,而自家女兒不但不反對。還預設了此事,兩人肯定私底下對此事達成了共識。他不希望女兒做出有違家聲之事,但他必須將此事弄清楚。

寧氏也望向沈靜初。她一直想問而又沒有問出口。明世子望向靜初的深情。而又許下這般的諾言,很明顯,這不是一見鍾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已是有一段時間的事了。並且明世子對自家靜初這般非君不娶的堅定,定是對自家女兒早就用情不淺。而沈靜初也是一副欣然同意的模樣,與拒絕明佑宇親事的樣子大相徑庭。這說明。沈靜初與明佑軒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私底下已經有過來往。

沈靜初知曉此事不能忽悠著過去,寧氏還好說話一些。沈弘淵絕非一個容易忽悠的人,而且,沈靜初也希望沈弘淵及寧氏相信她的眼光,相信明佑軒並非表面這般的玩世不恭。

沈靜初抬頭示意寶音讓其餘人全數退下。待所有丫鬟都退出房門。沈靜初才開口道:“明世子是靜初的大師兄。”

其餘的話不用說,三人也能明瞭。明佑軒是沈靜初的大師兄,所以,他也是東方卿的入室弟子,甚至還是東方卿的第一個徒弟,資質與品行自是不消說的,否則也不可能會被東方卿看中。

三人未免有些驚訝。但沈弘淵與沈元勳很快便消化了這句話,也看透了內裡的意思。沈元勳仍是有些不放心。即便明佑軒是東方卿的入室弟子,他終日流連煙花之地。甚至帶壞了三叔,這是不爭的事實,妹妹怎能嫁給這般的人!雖然他道要與妹妹一生一世一雙人,這的確讓他有些震驚,可是像他這種痞子無賴說的話,也不知能有幾分可信!

寧氏愣了片刻卻反問道:“既然他是東方先生的徒弟,怎可能這般平庸?難不成他還是在裝瘋賣傻?”

此話一說出口,寧氏便發現,其餘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著她。隨即,寧氏便意識到她說對了。

可是,這個明世子為何要這般做?好端端的正人君子不做,偏偏要做個紈絝子弟,確實讓她心中頗為不安,生怕給沈靜初尋錯了一門親事。

沈弘淵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沈靜初:“據我所知,東方先生有五個入室弟子,那麼,還剩那個,定是皇子吧?”

沈靜初抿了抿唇,沒有作答,卻是預設。

她不得不承認父親的剔透犀利,竟然能看透這麼多事情。

沈弘淵已經摸透了其中的蹊蹺,便也沒再追問下去,只道:“既是如此,這門親事就這般定下來罷。明世子與靜初結親,對靜初,對沈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可是父親……”沈元勳不放心的追問一句:“明世子終日流連煙花之地……”

沈弘淵淡淡的瞟了沈元勳一眼道:“既然明面上的都是假的,明世子流連煙花之地一事也是不可信的。既然他做了保證與承諾,我們相信便是。沒有任何人強迫他不納小妾與通房,這可是他自願的。”

父親竟然連這個也說對了。沈靜初覺得沈弘淵實在是太耳聰目明瞭。即便他現在說出明佑軒暗中幫的人是七皇子,她也不會有任何驚訝了。其實,哥哥也是聰明的,只是他過於護妹心切,生怕她在這段親事裡受半分委屈,不願出現任何不利於她的可能性罷了。

沈元勳雖然猶有懷疑,卻也只得按著。早知今日的結果竟會是如此,他便是今日不看書,也得去一趟寧府,弄清楚明佑軒究竟是個怎樣的人,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的忐忑。

沈元勳忽的又想起一事:“我們沈家不想參加奪嫡的任何陣營,可是那明世子若是站錯了對……”

沈弘淵淡淡的道:“明世子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做讓他後悔的選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