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要想了。”

霍明海與杜佳駿對視一眼,霍明海問:“怎麼個鬧鬼法?”

“西邊的那山叫鬼山,以一條小溪為界,咱稱之為陰陽兩隔,這邊是人間,那邊是鬼地,據說連鬼進去了都要迷路呢!”

靈異論壇回帖的人算幸運,並沒有過小溪,霍明海忽然想起山民說的電視臺那群人,他們是不是也進了鬼山?

“哦,他們啊,說是去拍小溪而已。”老闆娘看了眼掛曆,“也不知小溪有什麼好拍的,前幾天進山,一直沒見下來哎。”

又東扯西拉地聊了會,吃完飯,三人回房睡覺去了。

霍明海望著昏暗的天花板,心裡想著要是能有個嚮導該多好。

綠水村在鬼山深處,老闆娘聽說過,但具體怎麼走,她還真不清楚。

村裡沒人敢進鬼山,找嚮導是不可能的了。

霍明海的腦子裡忽然浮現出鄭川川的身影。

“要是鄭川川在就好了。”杜佳駿跟他想到一塊了。

“可惜,鄭川川都過橋了。”霍明海嘆氣。

“明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某劍靈語氣輕鬆,一點也不怕,推推杜佳駿,“你睡過去點。”

杜佳駿推推霍明海:“睡過去點。”

“貼牆了。”霍明海淚流滿面。

房間簡陋,只配了兩張床和簡單的桌椅,空調是掛式,風口對準床鋪,於是大蜘蛛老不客氣地趴在床上吹風,剩下三個大男人可憐兮兮地擠在另一張小床上。

夜裡,外面噼裡啪啦地下起雨來,杜佳駿的氣息呼在耳邊,那雙強有力的胳膊不知什麼時候環上了霍明海的腰,失眠了一個晚上的霍明海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沒想到杜佳駿和楚干將先起來,兩人去到陽臺,嘀嘀咕咕地不知在商量什麼,等霍明海爬起身,他們倆才若無其事地走了進來。

老闆娘為他們準備了一些饅頭和鹹菜,還送了幾支粉筆,說是上山可以做記號用。

臨出門時,杜佳駿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大姐,店裡就你們倆嗎?”

“呵呵,我們還有個兒子。”老闆娘的目光幽幽地看向鬼山,“他可貪玩了,要是你們遇上,告訴他,爸爸媽媽正在家裡等他回來。”

一夜雨過,山路變得泥濘,霍明海氣喘如牛,雙手戳在膝蓋上,短短一段路像是走了一個世紀,大蜘蛛用爪子拍拍他的臉叫他爭氣點。

山腳傳來馬達的轟鳴聲,有個男人開著三輪車駛進旅店的小院子,也沒叫老婆出來幫忙,一個人就這樣扛著大包小包進了店。

山上沒有路,半人高的雜草密密麻麻,全靠楚干將用劍劈開才能往前走,地表溼氣極重,蒸發的水汽朦朦朧朧形成了霧,這團霧越往深處走越濃,白煙飄飄,恍如人間仙境。

走了將近兩個小時,耳邊響起嘩嘩的水聲,撥開雜草,一條五米多寬的小溪出現在眼前。

小溪為界,陰陽兩隔,這邊是人間,那邊是鬼地。

“我們現在在鬼山外圍,從前面開始,每隔一段路得做個記號。”杜佳駿招呼大家休息,打算等霍明海喘順了氣再走。

楚干將捧著溪水洗臉,大蜘蛛有樣學樣,用爪子撈水,結果撈來撈去撈不起來,於是它很聰明地把大腦殼直接埋進了水裡。

楚干將笑大蜘蛛,若是有魚的話,鐵定被它嚇跑了,但是……

“奇怪,這水裡怎麼沒有魚呢?”楚干將用劍撥拉著水底。

不僅沒有魚,連根水草都沒有!

溪水被攪得一片混沌,有種奇怪的顏色從泥沙中冒出,像是打翻了一杯咖啡,一股一股的黑褐色順著水流衝遠,不一會,水底又清澈起來。

霍明海一邊啃著饅頭,一邊朝周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