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什麼?”,芸娘果然忘掉了剛才的不快,馬上轉過身來,瞪大了眼睛,一把揪住了玉華的衣袖,急急追問著:“你怎麼知道的?”

在沁芳閣裡,芸娘和六孃的事情到最後也沒說透,顧氏罰四娘禁足的理由只是說她言行有失,心思浮躁,誰也沒明她和六娘摔跤有什麼關係,不過各人自然都是心知肚明的。

玉華見四娘上鉤,便認真說道:“姐姐覺得,芸娘姐姐用自己的頭油害的六娘扭了腳,難道就不怕別人知道嗎?你看看,齊嬤嬤她們可不是一查就查出來了嗎?現在被罰禁足茹素,還被人知道了自己心思惡毒,這樣做可不是太傻了嗎?”

四娘皺著臉苦思冥想起來,然後慢吞吞的猜測道:“是不是因為她一時著急了,太想進宮了,就不管不顧了呢?”

五娘不由噗嗤笑了出來:“噗,不管不顧的。。。那是姐姐你,你覺得芸姐姐是不管不顧的人嗎?”。

四娘被說的臉一紅,嬌嗔的瞪了玉華一眼,兩人不由一起咧嘴笑了出來。

“那你憑什麼又說是琪娘呢,有什麼依據嗎?我看她除了為人倨傲些,並不像芸娘那樣陰險低賤!”,四娘還有些不服氣,她一直記恨著芸娘,看她被罰了真是開心了許久,正等著她解禁出來以後要好好羞辱她一番呢。

“我是沒有依據,可母親定是知道了什麼,她絕不會無緣無故的罰琪姐姐茹素。”

“母親也沒說那是罰琪姐姐啊,只說是抄錄佛經應該誠心而已。”

玉華一笑說道:“我知道母親和元娘姐姐也常抄錄佛經的,可她們也並未茹素,再說了,你當茹素是那麼容易的,府裡又沒灶是專門做素食的,我告訴你啊。。。。。。”。

玉華又湊到四娘耳邊,才繼續小聲說道:“阿蠻上回看到她們給芸姐姐送的膳食,不過是些窩頭加些涼拌的蔬菜而已。。。。。。”

四娘是幾人裡最貪吃的,從前在自己家裡被嫡母剋扣,到了永嘉坊每日裡吃香喝辣的,都有點快忘了饞蟲子鬧心的滋味,如今一聽玉華這話,不由一個哆嗦。

玉華只管自己往下說著:“我覺得芸姐姐定不是那麼魯莽的人,既然她是被冤枉的,還有誰不想六娘入宮呢?不就剩下琪姐姐了嗎?母親不罰琪姐姐別的,偏偏也罰她抄佛經茹素,和芸姐姐所受的一樣,難道還不明顯。”

四娘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傻傻坐著,玉華握起她的手,認真的說道:“此事母親已有處治,我們本不該多做議論,玉華今日和姐姐說這些,只是想姐姐今後千萬小心提防些,不要也和六娘一樣。”

四娘先是愣了愣,突然鼻子一酸,也緊緊握住了玉華的手。

等到了用晚膳的時候,送到琪娘房裡的食盒裡,裝的已經是和芸娘一樣的膳食了,兩塊窩頭,一份涼拌蕨菜,一份涼拌白蘿蔔絲。琪娘坐在桌前看著,臉上面無表情,身子卻是撲簌簌的在抖,丫鬟阿常從未見過琪娘如此失態,不由有些害怕。

今日突然說琪娘也要茹素了,阿常便不由想著,這是否和自己前幾日被齊嬤嬤叫去問話有關,齊嬤嬤問的仍是頭油的事情,她也只是如實說了琪娘喜歡金桂油的味道,用的比別人快些而已。

琪孃的頭油並不比別人用的快,她的頭油只是摻在欖菜油裡倒在了地上,因那金桂油濃香無比,別人都只當那一大灘子都是金桂髮油了。

琪娘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又有芸娘這個替死鬼擋在前面,從未擔心過什麼,可今日看著那黑黃的窩頭,她真的怕了,她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在自家裡陪著娘茹素的日子,一日接一日,沒個頭。祖母不喜母親,卻並不打罵挑剔她,只叫母親抄錄佛經茹素,替祖母和父親祈福,有時還叫崔琪也一起,那種被餓的只想跪地求饒的日子,她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