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行了禮;便衝她和煦一笑;正要招呼她到自己身邊來,誰知玉華一站起身,便疾走了幾步一下撲到了顧氏的懷裡,站在她身後的齊嬤嬤被唬了一大跳,連忙便想要上前去抓五娘回來,顧氏卻是一邊摟著五娘,一邊衝她連連擺手,齊嬤嬤這才黑著臉又站了回去,心裡卻是暗自連連痛罵這些個小賤皮沒一個是省心的。

“娘~~~”,玉華伏在顧氏懷裡,只叫了一聲娘,便哀哀痛哭了起來,小小的身子緊緊貼在顧氏懷裡,哭的一抽一抽的,顧氏倒也並沒嫌棄她,一隻手摟著玉華,一隻手輕輕來回撫著小人的後背。

不知哭了多長時間,玉華才抽噎著停了下來,顧氏便叫了阿令她們幾個拿著帕子和香脂,打了溫水過來伺候她潔面,玉華重新梳洗乾淨了被安置在顧氏身旁坐下,顧氏卻也已經去後面內室換了件豆綠色衫子回來,玉華見自己把顧氏身上原來穿的那一件竹青色家常軟緞衫子都揉成了菜乾一樣,臉色頓時一白,怯生生的看著顧氏,細聲說道:“母親,剛才是五娘失態了,還請母親責罰。”

顧氏抿嘴一笑,輕扶了玉華的肩膀問道:“現在知道要叫母親了,剛才又叫的是什麼?”。

玉華一下子漲紅了臉,垂著頭囁嚅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只伸出一隻雪白的小手捏住了顧氏的袖子,輕輕扯了扯,又嬌嬌弱弱的叫了一聲:“母親。。。。。。”。

顧氏又笑了笑,卻不再說話,只靜靜的看著五娘不動,玉華也感覺到了,她緩緩抬起頭,輕聲說道:“母親,五娘有一件要緊事情向您稟告。”

待玉華將昨晚碰到李剛的事情由頭到尾一字不差的都講了一遍,才又蹙著眉看著顧氏的眼睛,有些急迫的說道:“母親,五娘之前真的從未見過那人,是不是五娘哪裡做錯了,五娘好怕。。。。。。”,說完,她眼圈又是一紅,急忙垂著臉強忍住了淚意,胸口卻是劇烈的起伏著。

顧氏在玉華說話時一直坐著沒動,也沒太多的表情,直到此時才勾唇滿意的一笑,伸手抬起了五孃的臉來,拿自己的絲帕子細細的替玉華印了印眼角,柔聲說道:“五娘莫怕,此事不怪五孃的,你只管安心好了,有母親在呢,有母親替你做主,等閒人誰也不能隨意欺負你的,知道了嗎?”

“可是。。。可是那人是安親王府的小爺,他。。。他還說要五娘到他們府上去。。。。。。”,說到這裡,玉華又羞又惱,臉都漲紅了。

顧氏聽了,冷笑了一聲:“哼,安親王府的小爺又怎樣,五娘,你記住了,你是安國郡公府的小娘子,這長安城裡能隨意辱沒你的人,真還沒有幾個呢,放心吧,有母親在呢。”。

“母親~~~”,玉華語帶哽咽的又叫了一聲,便探身靠在了顧氏的懷裡,半天也沒捨得動窩,顧氏滿意的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那饒嬤嬤和齊嬤嬤兩個站在一旁看了,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微微鬆了一口氣。

知道這五娘為了趕過來連午膳都沒用過。顧氏還作勢責怪了齊嬤嬤幾句,又命人馬上做了五娘喜歡的菜色上來,坐在一旁親自看她吃了,五娘吃兩口便忍不住歪頭看看顧氏,見她也看著自己,便討好的甜甜一笑,待到臨要被送回去的時候,還有些依依不捨的拉著顧氏的手不放,又問了元娘姐姐和七娘妹妹好幾句才走了。與往日裡那個雖然乖巧,卻總是往眾人身後躲的模樣已然是大不相同了,顧氏待她出去了,才輕笑一聲說道:“這倒是個真聰明的。”

饒嬤嬤想了想,俯身將天青瓷的茶盅遞到了顧氏手上,才接話說道:“老奴看這五娘像是真的怕了。。。。。。”。

顧氏品了一口茶,才說道:“只有聰明人,才知道什麼叫做怕,她初來乍到的時候就知道畏懼,所以從不行差踏錯一步,也從不和人主動親近,昨天裡受了驚嚇,才真正明白過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