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便湧出來,思緒萬千,也不知怎麼回應,良久只能嘆息一聲。

徐粲然來的時候還帶了些吃的,幾包乾糧也不知從哪裡拿來的。遞於花色道:“這些東西先放你那,我身上都是**,莫要混了才好。”

花色哭笑不得,接過來問道:“你是怎麼逃出來了的?”

徐粲然狡黠一笑,昏暗的山洞裡露出白牙道:“山人自有妙計。”說完話題一轉罵道:“只是沒想到那些龜孫子如此喪盡天良。”

花色嘆氣,接話:“是啊!喪盡天良!”

說完又是一陣沉默,徐粲然就地躺了下來蜷縮道:“我先歇息一會,晚上我們趕路。”說完背過身去,睡了起來。

花色腦袋昏沉,但是不敢闔眼,怕又會夢到那些血腥的場面只好強撐著精神,好半天來回反覆後徐粲然嘆氣道:“你這般我怎麼睡得著?安心,這地方隱蔽,他們找不過來的。”

花色嘆息一聲,也學著二人躺到地上。不敢閉眼睡過去,花色便想著其它的事情……

聽村裡人說蘇卿的爹爹也是讀書人,不惑之年考上三甲,而後當了大官。只是後來便沒了訊息。鎮上的人總是說蘇卿爹爹是拋棄妻子的白眼狼。也不知傳的是真是假,以蘇氏那般的性格不是這麼好說話的,想來其中定是還發生了什麼。

還有徐粲然,如此跳脫的性子也不知怎麼與哥哥做上知己的,小時候哥哥便過於早熟,即便偶爾活潑些也是在自己面前。時常喜歡裝成熟,對活潑好動的孩子一向是看不上的……當初徐粲然過來說與哥哥認識,自己是存了戒備的心思的。只是後來他說了些只有自己與哥哥才知道的小時趣事花色才鬆一口氣。也不知是不是說的緣分,在寧國的皇宮內見到徐粲然此人時花色就覺得閤眼緣。即使那會他與自己站的立場不同。

也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醒來時天色大暗,花色身上覆著一件衣袍,花色也不知是誰的。坐起身來將衣服遞出去道:“多謝。”

有人“恩”一聲,從黑暗中伸出手接過衣服,聽聲音是蘇卿的。

見花色醒了,徐粲然道:“我們趕路吧。如今還有半個月便是拓塢國舞陽公主的生辰,我們現在趕路還來得及。”

徐粲然話說的突然,花色一時便愣住了。

許是花色表現的太過明顯,徐粲然輕笑一聲道:“怎麼?不想你家小姑娘?好歹也是終身大事吧?你怎麼不過問一下?”

徐粲然的話雖然是開玩笑,花色卻是臉色一白。說實話,花色確實沒有想過關心一下垂柳。知道她不願意,知道她被逼無奈,也是嘴上說著心疼一下。根本沒有想過要去看一看她……

花色也不清楚自己是沒有想到還是想到了刻意去忽略……總之,如今被人直言不諱的點出來,讓花色像是被打了臉一般。

見花色沒回應,徐粲然向花色這邊摸索過來,而後拍了拍花色的腦袋道:“怎麼?傻了?”

花色抬起頭扯出一抹笑,而後想起來徐粲然不一定看得到,又低下頭去……

第二十五章 夢魘

適應黑暗的眼睛是能示物的,只是不如白日那般清楚而已。徐粲然不知道花色的想法,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伸手為花色把起脈來。

花色連忙將手抽回來道:“我無事,我們趁夜早些走吧。”

徐粲然不明所以,還是執拗的要替花色把脈,最後確認無事徐粲然才先出洞口,而後在外面用木棍挑著荊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