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二十四了,虛歲都二十六了,過兩年就三十了,俗話說的好女人三十豆腐渣,栗子那孩子,模樣俊的十里八村沒的挑,找不出第二個比他還俊的,這些日子看起來也是個吃苦耐勞,身價也不菲,我看電視上說,那按摩椅要好幾萬呢,就是學歷低了點,不過也不差事,學歷低心眼實在,那些知識分子一天到晚就瞎想······”

柳絮就聽著奶奶的絮叨,時不時嗯,啊,兩聲表示贊同,有時候興致勃勃討論一下把兩分鐘翻新一下,牆是不是重新粉刷呀,電路老化是不是要電工來換一換啦,紅木漆的窗框都生黃螞

蟻了和帶翅膀的黑螞蟻了是不該換成塑膠的等等。

奶奶想了一會道,“應該修修了,不然怎麼做新房啊。”

諸如此類的日常瑣事。

和安若非李寶兒段靜儀她們有大志向不同,柳絮就喜歡在不偏僻也不繁華的小鎮裡,小富即安就好。

不知道這個願望會不會太奢侈了。

古人過中秋,賞月是不可或缺的節目,但是現在的社會,有幾個人能夠百忙偷閒去看看八月十五的月亮是不是比昨天的圓?

中秋已經離白露不遠了。

鬥指葵。太陽黃經為165°。天氣轉涼,地面水汽結露最多。農諺說:“白露秋風夜,一夜涼一夜。”

每逢八月十五,秋雨偏寒,夏末秋初。

就連蚊蟲也少了九成,柳絮在院子裡乘涼,大榆樹上一隻蜘蛛在進餐,柳絮不懷好意地動了動樹杈,蜘蛛嗖嗖地爬進樹葉裡不見了。

“還像小孩子一樣。”

“我的童年全部被某人破壞了,一直生活在某人的淫威裡,苟延殘喘,忍氣吞聲,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地,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

“看情況。”

“真是,一點都不直率。”柳絮鼓鼓的包子臉特別好玩,“吶,你,想娶我嗎?”

話一出口,柳絮就見到了蕭別恍惚的臉。

“怎麼?你不願意嗎?我、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你當做沒聽見就好,我先回去了。”

蕭別拉住了她的手,星光璀璨的夜晚,藉著夜色掩飾自己緋紅的臉蛋,柳絮只聽見他說,“笨蛋,這句話怎麼也要我開口才對。”

手上癢麻麻的觸感,冰涼的觸感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柳絮湊到眼前一看,一顆比天上繁星還要璀璨的戒指在她的無名指上安了家。

“蕭別······”

“這是我在廣東存的第一筆錢,就買了它,我一直沒想好怎麼把它給你,既然你都說出口了。”

柳絮才發現,不論他有多麼厲害,在愛與愛人面前永遠單純如稚子。

蕭別的懷抱很溫暖,很安心。

老人家對孫女手上多了一個戒指十分敏感,她瞭解的很,她的孫女,不喜金不喜銀,對亮晶晶的鑽石更沒什麼好感,換成錢除外,平時呆的多是些玉石,而且沒見過她帶戒指。

柳絮裝作沒看見奶奶的目光,坐在沙發上織圍巾。

“絮兒,戒指是栗子給的吧,你可別忽悠奶奶,奶奶知道肯定是栗子給的,你不喜歡亮晶晶的首飾,我可知道,那麼大一顆得不少錢呢!”

“奶奶!它就是個玻璃做的。”

“玻璃做的?”

“啊。”

“既然是玻璃做的,你又不喜歡就給奶奶好了,奶奶是丟是幹什麼你都不介意?”

柳絮嘟囔兩句,“反正不是他送的······”

柳奶奶一看柳絮的表情,心花怒放,這事一準一錘定音了。

“老姐姐!老姐姐!你在不在家啊!”

“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