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呂賢上前道:“此子鬥法均依仗符籙之威,他未曾用過法術,但我曾見過他御劍與老祖的金剛杵相鬥,我觀之那劍訣雖有些jīng妙,但他使出來卻十分拙劣。”

“莫非他有什麼可以大批製造符籙的法子?”有人疑惑道:“聽你說來,那幾張雷火神符用起來甚是不當回事,還有一種稀奇的符籙能打回人的法術?”

“哼,符籙之道均要沉心入筆,明鏡止水,似他這樣yīn險的xìng子會符道都讓我吃驚了許多,你說他有這法子,豈不是那快升仙的大能?”在座之中有人不滿道。

旋即便有人嗤笑道:“範長老,你技不如人便也這般不要臉面呢……”

“你說什麼?”範長老紅著臉拍案而起,“老夫技不如人又如何?此子yīn險之極卻是事實。”

“窩裡鬥,像什麼樣子!”卻有一老道走了進來,正是胡長老:“門主久候了,那小子被我哄去白家了,我讓那小子帶了我的密信去,想那白仙子必然會助我等一番。”

“好!”廖門主眉頭一抖,略顯喜sè,“只要把握了蹤影便是好事。”

“這是那小子交割的一百二十張雷火神符。”胡長老掏出一疊符篆,十二貼一打,分作十份,符籙表面電光閃動,顯是十分厲害。廖門主見這符籙一絲喜sè又化作烏有,“這麼算來,他一天起碼能做四張雷火神符……”

“門主,老夫有些話不知當不當講?”臺下一胖老道打斷道:“這小子兇橫無比,我等雖看不穿修為,但也無妨,便當做是一尊大能來看便是。我聞此人曾救下一名凡奴,可見心存憐憫之心實非邪魔歪道,應是可以談的。”

“莊家便談出禍水來了。”那範長老笑諷道。

“哼,你家大哥多嘴之故罷了。”那莊呂賢自是不甘,他與青峰攀談本就覺此人談吐也是頗懂禮節之人,若不是那rì範高震惡語相向,自家族人被一唆使,口出禍言,萬不到這一步,“范家不是想借我家的刀報那點麵皮之仇麼?”

“小輩,你竟敢如此與我說話!”範長老乃是範高震五弟,比莊彥小一輩,但卻高出這莊呂賢一輩,這莊呂賢修為雖高,卻是小一輩的人物,他自不看在眼裡。

“須不知何事如此吵鬧?”一婦人白沙素衣踏步而入,正是白家主人,“胡長老你到我家門口蹲了半rì卻讓那小子送密信,這手法甚是奇妙啊,待到他人走了方走,這易所主事原是這般閒差。”

“呵呵,這對頭厲害得緊,不得不防。”胡長老笑答,青峰離去後他便隱匿身形躲在白家附近,正巧看見了青峰大變活人的一手,故當下說了出來,至於他最後跟丟之事卻含糊而過,他遠遠跟著兩人,見二人一落地,還以為對方發現自己,誰知一晃就不見了,他以神念四下尋找也找不到蹤影,只得先回迷蹤門。

“你是說他的袖裡乾坤還能裝人?”廖掌門與眾人聞言便似炸開了鍋般sāo動起來。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他能開天闢地不成?人怎裝得?”

這番吵鬧持續了一會兒後便靜了下來。

白家主見人安靜下來便道:“諸位只知這小子厲害,卻不知那女孩也厲害得緊,我觀那小子的骨相一片漆黑,我猜乃是傳說中的混沌相,只是我一來從未看過,而來卻也真是看不清。但那女孩兒一身靈光十分耀眼,我若觀她仙骨,便覺一片光芒,什麼都看不見,這種仙骨才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哪,我家那七霞霓裳都奈何不得那女孩兒。那女孩還隨身帶了一張斂氣符,那小子顯然十分寶貝這丫頭,不yù外人看出這女孩身上的靈氣靈光,不過我這法術乃是觀人骨根所用,那斂氣符只能遮去靈光,卻擋不住我這法術,想來胡長老也是受此符矇蔽,不然定也能看出此女非凡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