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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珊珊失望的眼神，她心裡便是激起了一道道的波瀾，久久無法平靜。

她不希望讓珊珊失望，可又有點兒害怕那個冷冰冰的手術檯——她成為劊子手，拿掉孩子的手術檯。

年初晨腦海中不斷翻滾著珊珊的眼淚，以及自己躺在人流手術臺上的畫面，不停地交錯，不停地影響著她的思緒，讓她心生畏懼，又全身冷。

“今天你不用上班嗎？”聶凌卓從外頭進來，不禁有點兒疑惑一向是zeis“工作勞模”的她，怎麼捨得這個時間了還不去公司上班。

年初晨完全沒有預料到聶凌卓的進來，他的詢問更是防不勝防的驚到了年初晨，原本一直在看著的b單，她很本能的藏在身後。

這一躲藏的舉動，讓聶凌卓緊蹙了眉梢，盯著她的身後看，直覺也告訴他，年初晨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今天的年初晨看起來分明就是鬼鬼祟祟，有心事的模樣。

“我……我今天休息。”年初晨吞吐的回答。

她沒有勇氣告訴聶凌卓，zeis那邊的工作，她不會去做了。

年初晨當真沒有那個臉說這番話，畢竟，一開始她那麼一股熱情的，甚至是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一定要靠著自己的努力做一番的成績給他看，更離譜的是，她還“自作多情”的認定幫單俊，就是幫了燕彩。

可到最後，燕彩擺明了是在討厭她跟在單俊身邊，誤會她以工作為藉口接近單俊，她自己沒腦子的行為反而讓她與江燕彩之間的友誼再次生變了。

就像聶凌卓所說的那樣，她真的是什麼都幹不了，她這樣的漿糊腦袋，怎麼可能去幫助別人，只怕反倒是幫了倒忙，在單俊和燕彩的問題上，年初晨也知道自己是幫了倒忙，如果她能聰明點，能冷靜點，就不會一頭熱的和聶凌卓較勁去zeis工作。

“你怎麼了，臉色看起來還是那麼不好，無精打采的，是工作不順利？還是什麼煩心事把你給折騰成這樣了。”

聶凌卓趨近，忽略她剛才躲藏的一幕。

他知道，就算年初晨有什麼躲躲藏藏的，很快就會敗露。

“沒……沒事……就是……就是有些累……我覺得我肯定是老了……所以體力不比年輕的時候了，幹起工作來很吃力。”

無論是工作的事情，還是懷孕的問題，年初晨暫時都不想讓聶凌卓知道。

實際上，懷孕的事，她是應該要告訴聶凌卓的，可是……

年初晨還是猶豫，在她自己還沒有確定要怎麼做的時候，她無從開口。

聶凌卓聽到她這話，忍不住噗嗤笑，“你的體力好像一直很差吧。”

這話幾乎是挑釁意味，又暗示意味十足的在年初晨耳邊響徹，他爽朗的笑聲更是在告訴年初晨：他現在的心情還不錯。

正因為他的好心情，年初晨也不想去破壞。

聶凌卓不想要二胎，甚至，他比她更加不願意要第二個孩子，他對珊珊嚴厲，但沒有人比他更加關心，重視聶珊珊的內心，他疼女兒，寵女兒，更是顧慮珊珊小小的內心世界，毫無疑問，聶凌卓是個好爸爸，不過也是個嚴父。

年初晨撅了撅紅唇，有些不滿聶凌卓的說法，卻是順勢的投入了他的懷中，雙臂牢牢緊抱聶凌卓腰桿的剎那，她明明有很多話想對聶凌卓說，想要告訴他此刻所有藏在心中的不快，所有藏在心裡的猶豫不定，但就是開不了口。

而年初晨很清楚，懷孕的事情，若是自己不趁早下決定的話，不及時作出最明智的選擇，這件事情一定是紙包不住火，會被所有人知道的。

尤其是聶夫人，倘若是婆婆知道了她懷孕的事，依照聶夫人對孫子的迫切渴望，年初晨可以篤定，她懷孕的事情若是曝光，最開心的人一定是聶夫人，年初晨心下最清楚，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