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也許,會夢見櫻花盛開的吉野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一睜開眼睛,發現天色尚早,自己剛才居然就這麼睡著了,差不多睡了一下午。幾天來,她整日躺在床上,都快躺出病了,其實只不過是肩膀受傷,腿還是好好的呀。想到這裡,她就站了起來,披上一件單衣,走到了木格窗旁,凝視著外面。

忽然門外傳來輕輕的扣門聲,“是誰?”她輕聲問道。

“是我,棧��笆薄!幣惶�秸飧雒�鄭�⊙┐蟪砸瘓��歉鋈鞝順鷙匏�哪腥艘丫�乩戳耍克�趺椿嶗湊宜�磕�竅肷繃慫�嫠��穎ǔ穡俊�

“什麼事?”她穩了穩心神。

“也沒什麼事,我剛從鎌倉回來,有一個人的訊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知道?”他的聲音總是陰沉沉的。

有一個人?什麼人?“誰?”好奇心促使她又問了一遍。

“三位中將平重衡。”

“什麼!”一聽到這個名字,小雪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急急衝到門口,一把拉開了移門。“他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她情緒激動的連聲道。

“請冷靜一點,他還好好的在鎌倉公安排的處所裡住著。”景時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來,還不忘把門輕輕移上。

重衡哥哥還好好活著,她的心裡頓時欣喜萬分,但想到賴朝的為人,又似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剛才的喜悅立刻就消失了。

“你們,你們會殺了他的,對不對。”她心裡明白,賴朝是絕對不會放過重衡的。

景時似乎沒有聽見她的問話,只管說道:“殺不殺他我不清楚,不過鎌倉公吩咐過如果這次送去鎌倉的俘虜裡少了鬼面的話,那麼他就要受堀頸之刑了。”

她的身子猛的一震,堀頸之刑,聽上去好像很可怕似的,“什麼是堀頸之刑?”她的聲音輕顫。景時的嘴角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道:“也沒什麼,只是把人活埋在土中,再慢慢割去腦袋。”

“什麼!“她忽然覺得腿下一軟,趕緊扶住了牆角,已經傷痕累累的心,又被狠狠的劃上了一刀,血,正慢慢滲出來,一滴一滴的從心口滑落……重衡哥哥,不要,不要這樣殘忍,為什麼要這樣對他,為什麼……她的心中忽然一凜,盯住景時,賴朝既然指名讓她去,想必已經從景時的嘴裡知道一切了吧,那麼他也想到義經也許會不忍心,所以才會以重衡為要脅,他要對付的是她,他不想放過的也是她,。那麼,只要她落在賴朝手上,重衡就不會受堀頸之刑了……

“你放心吧,去鎌倉的俘虜裡一定有鬼面,不過鎌倉公也要信守諾言。”她直視著景時,冷冷的說道。

“那就好,告辭了。”景時冷冷一笑,就轉身走了出去。

她的嘴角淺淺的勾起一絲苦澀的微笑,成範,對不起,吉野的櫻花,她恐怕永遠也看不到了……

=========================================

景時忽然又從鎌倉回來也令義經吃了一驚,他看了看此時坐在眼前的景時,景時的臉就像帶了面具一般,絲毫看不出一點喜怒。

“景時大人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兄長大人有什麼事要吩咐嗎?”他先開了口。

景時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情,道:“不錯,鎌倉公要九郎大人儘快帶著平家的俘虜出發,前往鎌倉。”

義經的心中一緊,兄長怎麼會催得這麼急。

“我自然會盡快帶著他們出發,請兄長大人放心吧。”義經淡淡道。

“九郎大人,鎌倉公的意思是越快越好,”景時加強了語氣,“另外,大人特地吩咐一定要將鬼面押送到鎌倉。”

義經頓時一陣心悸,臉色微變,立刻明白景時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賴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