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眼見她就對她有著莫名的怕意。

“既然你記不起我,那我就不提從前的往事了。談筆交易怎麼樣?尤菩兒。”說到我的名字,她的語氣故意加重了些,諷笑依舊。

我怔怔地看著她,心打出了千個結。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從前的往事?從前是指哪個從前?若我認識她,怎會記不起她?她在戲弄我?我儘量撫平內心的焦燥不安,低聲朝她道:“談交易?我們素未蒙面,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交易?而且我尤菩兒一身輕,沒有什麼可以拿來跟你談的。”我的語氣附著淡淡的冷。

她聞我如此說話,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又將我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說話氣度已然。”她伸出手,指尖輕輕滑過我的臉頰,這讓我想起了山洞裡的那條小紅蛇,於是條件反射地甩開了她的手。目光凜然,冷漠朝她道:“別碰我!”

“哼,還挺犟。”白衣女子冷哼了一聲。

我冷望著她,方才的畏懼悄然去了一半。當然,這是我自己給自己鼓的勇氣,菩兒必須要有臨危不懼的勇力,即便沒有任何人在菩兒身邊。

“我叫白櫻。”她憚了憚衣袖,肆無忌憚的說著。

我依舊靜望著她,眸間凝霜,期待著她的下文。

“實話跟你說吧,你體內的火是我施法術打入的。”白櫻不急不慢的說著,臉上的笑容依舊。

而我隨著她的說話聲,臉色漸漸暗了下來。我的紅眸並非因我是鬼胎而產生的,而是遭她施了法術。那麼,我該慶幸還是該不幸呢?她為什麼要對我施法術注入我體內火?我對她來說有什麼利用價值嗎?

“你目的何在?”我側目冷凝著她,平穩的問道。

“殺了萬依寒,我讓你成為正常人。若不然,炎火發作,一次比一次冷。知道嗎?一次比一次冷。”說到最後一句時,她的語氣又加重了幾分,說罷朗朗大笑了起來。笑聲響徹在整個院落中。

我抬目直直地看著她,百爪撓心,我已經受過心冷到哆嗦的感覺,真的很痛苦。我知道萬依寒是尤少傾的仇人,可為何她也要殺他?難道萬依寒真的如此十惡不赦?可這個叫白櫻的女人看起來也不怎麼像個好人,究竟殺萬依寒出於何種目的?

“你為什麼要殺萬依寒?”我終於忍不住抬眸朝她問了出來。

“你沒資格問我為什麼!你只要記得若想解你身上的炎火,就必須拿萬依寒的命來換。孰重孰輕,你應該知道?”白櫻的聲音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憤意,也許我真的問多了吧。

“可是我手無寸鐵,根本沒能力殺萬依寒。”我淡漠一語。萬依寒若易殺,少傾哥哥的仇就不會等到現在還沒報。更何況少傾哥哥的武藝超群呢。連他都不能奈萬依寒何,我就更不可能了。

“有時候殺人並不只是武力能解決的,智也是非常重要的。”白櫻指著自己的太陽穴位,朝我拈起一抹玫瑰笑,那種笑很嫵媚。

“你有智,為何不自己親自動手。”我冷然道。

“我就喜歡借刀殺人,如何?”白櫻擺出了一臉的傲氣,顯然對我的話語不屑一顧。手不自覺上前緊緊扣住了我的下顎。

不得不說,我真的不喜歡被人扣著下顎的感覺,一點也不喜歡。可為何大家總喜歡用這樣的手段?

良久後,我冷靜的吐出了三個字,“你放手!”

白櫻聞我如此說話,扣著我下顎的手又增加了一分力度,“答應還是不答應!”她的美眸此刻睜得格外的大,看起來真的好凶。

“你太抬舉菩兒了,菩兒沒這個智,更沒這個能力。”我的下顎已經被她的纖手扣得有些發麻,疼痛恣意蔓延。

白櫻一個反手甩了我一巴掌,“你必須有這個能力!”語調格外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