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顏擦了擦臉上的汙漬,燦若星辰的笑爬上了她的臉龐,她站在趙武矍屋子旁的一籠竹子處,朝視窗看了看,只見裡面一片漆黑,想是屋子的主人已經熟睡。

只見她輕輕揉了揉胳膊和腿,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就朝回走,而這一次,她走回去時,沒有再走一丁點兒的彎路……

清晨,當千束萬束陽光毫毫無忌憚地投向大地每個角落時,水顏已經坐在了屋門口的石凳上,頭上晶瑩的露珠顯示她在此處待的時間不短。

石東昇揉了揉自己的雙眼,不敢相信,一個姑娘竟然著一身中衣,青天白日在石凳上閉目養神!

他覺得自己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心想,“難道……這姑娘家鄉就有這風俗?”

水顏利用了一宿時間摸清了去趙武矍房間的路,她只是不想那種仍人操控的感覺,所以首先她要弄清楚的問題就是——她真是他從青樓贖回來的?

當她按照摸清的路線返回時,看到房門前的這石凳便有種想坐在上面,好好休息的感覺。

於是她坐在石凳上,想是冥冥中有人教她一般,自然的就閉上了雙眼,然後腦子裡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該想什麼,該看到什麼,只是覺得有種想窺探自己的衝動。

就在這一刻,她隱約地看到一座猶如金色的蓮花,像是個盛放東西的器皿,她正打算自己看清楚裡面時,卻忽地感覺到四周空氣的波動,忙睜開了雙眼,就見一雙陽光般眸子正不可置信地對著自己。

“唔,你找我有事?”

“啊……”

她倏地睜開雙眼,那樣乾淨清澈好似一朵浸潤在天池中的睡蓮,純潔、端莊,卻透露著隱晦的妖嬈,石東昇只覺得心肝就好似被猛地捶了一記,那感覺真是打孃胎裡出來就沒有過。

見到他一臉漲紅的樣子,水顏倒是覺得沒有什麼,畢竟,人家臉上泛紅關自己什麼事?

她從容地起身,然後淡淡說:“上哪裡吃早飯?”

遂即又自問,“早飯?我怎麼還知道這個?”

石東昇答:“看來,你可以忘記自己,卻不能忘記吃!”

“這樣不好?”

她一臉認真,好似這是非常嚴肅的問題。

石東昇卡住,再次發出了呃的聲音。

她見他不回答,以為他是不明白,忙解釋:“溫飽是人的基本問題,這都解決不了……那就只有死!”

那神情,忒鄭重其事。

石東昇想笑,可她說的卻無可厚非,於是就只有憋著,臉又紅了……

水顏眉頭微蹙,“你精力好,就把廚房裡的煤炭洗了,興許能治你這臉紅的毛病……

“煤炭能洗白……”他嘆息,以為她腦子摔壞了。

她卻面無表情說:“你精力旺盛,就洗那個,洗白了,煤炭也就沒有了,精力也就消耗殆盡了。”說完,一個優雅地轉身朝院門口走去。

石東昇內傷……看著她遠走的身影,只顫抖著,輕聲說:“姑娘,一身中衣就打算出去?”

離他二十步之遙的水顏停了下來,遂即又折了回來,“我穿的這不是衣服?”

“是。”

“那為何不能穿出去?”

她又是那一臉認真的模樣,讓他不忍拒絕回答。

“這叫中衣,是穿在外套裡面的衣服。”

水顏點頭,遂又問:“如果不穿在外套裡,我就穿在外面會怎麼樣呢?”

“那你就可以回青樓了!”一聲帶著磁性的嗓音成功吸引住了他們兩人的注意。

說話的人正是趙武矍,昨晚他知道水顏有到他的院子來,現在他過來僅僅是好奇心的驅使。

想看看女人們最珍貴的睡眠在被她浪費掉以後,打早起來的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