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言論不是自相矛盾嗎?既說某人要除之而後快,為何卻只射傷了蕭姑娘而不是乾脆將她殺死呢?而且,公主在夜裡受到如此驚嚇,竟然能安然等待天亮,實在令人費解。”

“那是因為我寬宏大量,不想讓對方感到難堪而已。”秦柔微微放低聲音,故作豁達地說道。

“那我是不是應該代表那個人向公主道個謝呢?”蘇暖玉不無嘲諷地說道。

秦柔挑了挑眉,正準備反駁,那邊秦顯已經按捺不住,一掌拍在桌上,怒喝出聲:“你們兩個,在病患的房間聒噪個沒完,當我是死人嗎?”

秦柔及蘇暖玉都被嚇了一大跳。不過秦柔很快就恢復了,還一臉得意的模樣。蘇暖玉則心中一酸,倍感委屈地看著他。

“三王兄,蕭蕭可是在你府上出事的,你要給小妹作主啊!”秦柔挽了秦顯的胳膊,撒嬌起來。

“暖玉,”秦顯轉向蘇暖玉,眼中深沉著痛心疾首的情緒,意味深長般地說道:“令弟一向護你有加,這次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我也不多做追究。不過希望你能多多約束他一下,不懂事不能作為行事衝動的一貫藉口吧?”

“你你什麼意思?”蘇暖玉心裡油然生出一陣悲涼:“你也懷疑是蘇亦亨乾的是吧?好,我把他叫來,當面對質!”

蘇暖玉氣呼呼地說完,轉身衝出了門外。秦顯見她氣得不輕,趕緊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嘆息著說道:“算了,暖玉,我都說了不追究了。”

“這不是追究不追究的問題!”蘇暖玉恨恨地丟開他的手,同樣痛心疾首地看著他:“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冤枉我亦亨弟!”倔強地抬起頭,她將手指含在口中吹出了響亮的口哨。片刻之間,蘇亦亨已經循聲趕來,茫然地問道:“三姐,找我有事麼?”

“我問你,昨晚你可有來此處行刺公主麼?”蘇暖玉稍稍放軟了聲音,但凌厲之色不減。

“沒有啊。”蘇亦亨兩手一攤,坦蕩蕩地回答說道。

“真的沒有?”蘇暖玉逼問一句。

“真的沒有!”蘇亦亨狀甚委屈,哀怨無比地說道。“三姐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蘇暖玉舒了一口氣,轉身向秦顯說道:“聽到了嗎?我亦亨弟說了沒有!”

“哪有兇手自己承認殺了人的?”秦柔聞聲走出房門,見到蘇亦亨時稍受驚嚇,但仍是冷嘲熱諷地說道。“蘇大人,你說是不是?”

“我亦亨弟說沒有就是沒有!”蘇暖玉氣憤難當地說道:“我亦亨弟從來不撒謊!”

“這世上還有從來不撒謊的人麼?”秦柔依舊不依不撓:“這倒新鮮。反正我是沒見過。”

“公主,我對你一再容忍,你若是再出口傷人的話,可不要怪我蘇暖玉不講情面啦!”蘇暖玉氣極,竟對秦柔語出威脅起來。

“怎麼,終於還是決定要除我而後快了嗎?”秦柔冷冷地看著蘇暖玉,閒閒地問道。

“公主,蘇大人,請你們不要為奴婢再起爭執了。”纏裹上傷藥的蕭蕭也跟著步出房門,受傷中的她看上去更加我見猶憐。她上前一步,擋在秦柔的前面,哀婉地看著蘇暖玉說道:“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該來到此地。奴婢不知道會給蘇大人帶來如此大的困擾,對不起。我這就打點行李,離開此地,再也不會出現在蘇大人面前,可好?”

“在真相大白之前,你哪裡都不許去!”秦顯伸手捉住蕭蕭的手臂,生怕她逃脫似地,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蕭姑娘,你不要誤會,你並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困擾。”蘇暖玉深呼吸了一口氣,一直說服自己要冷靜。“是我帶給你困擾才對。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聽到昨晚我和楚王的談話,說要今天給你驗筆跡,你就立馬受傷了。說起來,我確實也算是兇手。我原本是也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