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地方,誰也找不到。”發了半天傻,蘇暖玉終於決定胡扯一通。

“哦?到底是什麼地方如此神秘,竟然誰也找不到?”黑絲綢男子倒是生了興致。“方便見告一下此地的名稱嗎?”

“名稱?名稱叫作‘烏托邦’。”蘇暖玉順嘴胡謅道。

“是嗎?不知道所屬哪個州府郡縣?”

“我不是說了嗎,是很神秘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屬哪個州府郡縣呢?”蘇暖玉只得繼續掰道。

“哦?雖然這個名稱既陌生又奇怪,你又說不上來是哪個州府郡縣,但我相信,只要有名稱,就一定能找到的。”黑絲綢男子依然笑態可掬,頗為志得意滿的模樣。

蘇暖玉心裡也笑死了,好啊,你去找吧,看你到哪裡找去?

“那姑娘來此處是探親還是定居?”拋開之前的問題,他重又問開了。

“都不是。”蘇暖玉想了想,說道:“我是來旅遊的,過兩天就準備回家了。”

“旅遊?那是什麼油?”

“旅遊,就是遊玩的意思。”蘇暖玉解釋說道。

“原來如此。”黑絲綢男子恍然大悟般地笑笑,又問道:“那你是要回烏托邦去嗎?幾時啟程?”

“暫時還不確定。有可能明天,有可能半個月以後,看我的心情而定。”蘇暖玉甚為閒適地說道。

黑絲綢男子便不再說話,只是眼神深邃地盯著她。蘇暖玉被她這研判性的眼光盯得發毛,好像自己是個什麼怪物一樣的。但是能怎麼辦呢?看在十兩銀子的份上,她忍了。

幸而過不了多久,那酸儒書生名叫柳懷赫的,大作宣告結束。蘇暖玉也忍不住湊上前看一眼,什麼嘛,就只畫了她的一張臉,還放大了畫的,她臉上那個印痕哪有那麼明顯?這一下子畫出來,好像被燒過的烙鐵烙在臉上一樣的。本來就長得抱歉了,這下子更加慘不忍睹。不過好奇怪,為什麼突然間覺得那個印痕有點眼熟?是在哪裡見過的?看那模樣,倒像一片樹葉似的,經絡明瞭,難不成昨天她不小心從河邊柳樹上帶了一片葉子回來,然後睡覺時不小心貼在臉上了?

黑絲綢男子看過畫卷後,示意柳懷赫將它好好收起來,向蘇暖玉微微一笑,道別說道:“姑娘,我們後會有期!”

“哦”蘇暖玉口中的話語還未完,那一行五個人便前行而去了。蘇暖玉心道,她是見機就要離開這個地方的人,哪裡後什麼會呢?也不知道畫她的像幹什麼。早知他們將她畫得這麼醜,真該多討點銀子的。唉,真想一把撕爛那輻畫。

黑絲綢男子一行人步上了寬闊的馬路,前面不遠處,停著兩輛馬車。守在馬車旁的幾個武行打扮的人見到黑絲綢男子,忙躬身見禮道:“參見皇上!”

沒錯!想來各位看官也已經猜到了,這個黑絲綢男子便是當今陛下秦康。

話說這個秦康憂憐時世體恤百姓,素來生活節儉,著裝樸實無華,每月必外出巡視一次,親歷百姓勞作之苦,以鞭策自己多為百姓著想。每次出巡必是輕裝簡從,帶上太子秦定,時時教導未來儲君,務必以天下百姓為重。

秦康自即位以來,已歷七載。前幾年天下初定,民生凋敝,秦康愛施百姓,輕徭薄賦,天朝經濟漸漸好轉。只是北彊仍受匈奴之困,此乃心腹大患,是以特別賜封秦柔為北安公主,寓意北彊安寧。

秦康這番受了隨行侍從的見禮,神情凝重地對錦衣男子說道:“派人查一查此女的來歷。這兩日調派人手暗加守護,在她身份未明之前,切記不可讓她先行離開。”

錦衣男子即當今太子秦定領命說道:“兒臣遵命!”

秦康又遠遠地朝張莊的方向望了望,這才在秦定等人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隨著車伕響亮的一聲“駕”響起,兩匹青驄馬長嘶一聲,揚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