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保鏢穿了,只套著一件已經忘了從哪個身上扒下來的汗衫,緊跟著趙星的腳步。

心懷叵測的足球流氓都混在了隊伍的前頭,只要走出這條長廊,混入真正的球迷當中,他們就不會再有危險。眼看走廊就要走到盡頭,諸人心中都是一喜。哪知從長廊那頭傳來一聲吶喊:“靠著牆壁往外走的就是衛建國,快攔住他們!”

他們逆流而行,目標實在太明顯了,想不惹人注目都不行,立時就有十幾個人手舞兇器向他們撲來。還有短短的十幾米就走到了樓梯口,但是對趙星他們來說,這短短的十幾米實在是太遙遠了。

趙星大喝一聲,一拳打昏了一個撲上來的殺手,龍剛、山雞、鄭浩男他們立刻組成了一個小圈子,把幾個女的護在了裡面,其他的工作人員各自為戰,連衛建國都放下身份掄起了拳頭,一場混亂以他們為中心迅速向長廊兩邊擴散。

趙星搶了把短棍,見人就打,這時已分不出誰是球迷,誰是殺手,誰手軟誰就送命。數不清的身影向衛建國撲去,趙星用身體護住了他,一條短棍上下飛舞,出手又快又重,一個又一個的人影在他棍底倒下,趙星踏著他們的身體向前邁進,回頭喝道:“跟著我!”在趙星精湛的功夫掩護下,一群人艱難的向外移動。

鄭浩男、山雞、龍剛都算得身經百戰,亂軍叢中勉強還能自保,但那些男性工作人員在兇悍的殺手面前只能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了,稍一接觸就被人潮吞沒。

衛寧、孫靜她們幾時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躲在趙星後面,雙腿發軟,幾乎連路都走不動了,韓雪直駭的高聲尖叫,山雞百忙之中回頭對她一笑,道:“不用怕,我會保護你。”韓雪腦海一片空白,只是機械的點了點頭,這種情形下,誰還能保護得了她?

山雞、鄭浩男好歹也是打群架打出來的,殺的性起,脫了衣服露出一身刺青的胸膛,各揪住了一個人,把他們當盾牌,一發狠向外用力推去。人群突的如潮水般向後退去,忽然後頭髮一聲喊,數十人一起用力,人潮又倒灌了回來,鄭浩男、山雞兩個人哪裡擋的住,身不由己連連退卻,忽然間已退到了牆壁。山雞忽聽見韓雪慘叫一聲,見她被人潮緊緊的壓在牆上,氣都快喘不過來了,忙奮不顧身的搶過去把她拉了出來,反過身雙手一撐,把她護在胸前,拼命頂住身後巨大的壓力,從嗓子眼裡憋出了一句:“放心,有我在,沒事!”

人群就象罐頭裡的沙丁魚,一個緊貼著一個,連手指都幾乎動彈不了,更別說殺人。段海安排的殺手見弄巧成拙,連忙又向後退開。人潮退下,無數無辜的球迷都倒在了地上,大聲呻吟。韓雪忽聽山雞一聲悶哼,忙問道:“你怎麼了?”

山雞痛的滿頭是汗,道:“媽的,不知被誰捅了一刀屁股!”

韓雪探頭一看,只見一把匕首赫然還插在山雞的臀部上。

殺手的目標主要都是集中在衛氏父女的身上,由於段海下了死命令,所以擊殺的重點就在集中在前面。但趙星就象是一道鐵閘把住了道路,一條短棍在他手裡神出鬼沒,上去多少就倒下多少,沒有人可以逾越。

“武警來了!”十餘個專門負責外圍的人忽然喊道。

一個殺手頭目用仇視的目光盯著趙星,不過在殺氣愈來愈盛、身上濺滿鮮血的趙星面前,他也失去了再上前動手的勇氣,段海曾嚴厲吩咐過,不到萬不得已不準用槍,因為用棍子或是刀殺了衛建國,還可說是足球流氓鬧事,一旦用上了槍,性質完全就是兩樣,只能讓人懷疑是有預謀的謀殺,可是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再耽擱下去,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用槍!”他低叱一聲,和幾個早佩有手槍的心腹亮出了黑洞洞的槍口。

就是在最混亂的時候,趙星也沒忘了觀察周圍情況,面前的人一亮槍,他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