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那個人,再是大官,也出身寒門,他是惹不起出身世家的楚大人的。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害怕我在棠園做事,他們定是怕棠園主子知道他們過去幹的缺德事。我們如今離棠園又近,他們明面奈何不了我們。只是娘要記著,不要孤身去遠地方,無事就呆在家裡,不要隨意開門。還有弟弟,以後他上學放學都讓山子去接送……”

兩人正說著,大門響了起來。山子開啟門,楚含嫣大哭著被大寶和棠園的幾個人帶進祿園。

母女兩個見他們來了,趕緊把眼淚抹乾。王氏低頭去了上房,陳阿福出來把淚流滿面的楚含嫣抱起來。她現在可謂心力交瘁,也沒心思哄小姑娘,只是抱著小姑娘坐在椅子上養神。小姑娘坐在陳阿福的懷裡,也就止了哭,把小臉緊緊貼在她的胸口上。

大寶見出去的姥姥眼睛通紅,又看見孃親眼睛通紅,眼圈也紅了起來。他走過去拉著她問,“娘,你和姥姥怎麼哭了?”

陳阿福強笑了一下,說道,“娘和姥姥想起了一些舊事,心裡難過,就哭了一陣。兒子放心,沒有大事。”

宋媽媽和魏氏極不好意思,這一看,人家就有事。可自己的小主子就是又哭又鬧,非常得來陳師傅家不可。

陳阿福見小姑娘情緒平靜下來後,就領著她去南屋玩積木。小姑娘都坐下了,還有心眼地說了一句,“要吃……姨姨家……飯飯。”

宋媽媽紅了臉,小聲說了一句,“姐兒,不能這麼說。”

小姑娘嘟嘴堅持道,“要吃。”

陳阿福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姨姨去做好吃的,姐兒乖乖在這裡玩。”

她去了廚房,跟穆嬸說了做哪幾個菜。她也沒有親自動手,坐著燒火,算是歇息。

小姑娘如願在這裡吃了飯,又得到陳阿福會在她午歇醒來後去棠園的承諾,才回了棠園午歇。大寶還想在家陪孃親,陳阿福讓他陪著楚含嫣一起去棠園歇息。

等西廂終於平靜下來,陳阿福進了空間。她太累了,也有太多話想找個人傾訴。

金燕子正在忙碌,抬頭看到陳阿福的眼睛通紅,連小鼻頭都是紅的,忙停下嘴中的活計,唧唧說道,“媽咪,你又多了個爹,還是當大官的,應該高興才是啊。”

陳阿福氣得翻了一下白眼,靠著燕沉香坐下,悶悶說道,“你說笑話吶。那個陳世美把我娘害得好苦,我都恨死她了,怎麼會高興。”又說道,“那個趙老頭已經猜到我是誰了,他是陳老妖婆的族兄,回去後肯定會告訴老妖婆我的身份,不知道那個老妖婆還會來找什麼麻煩。你要在外面就好了,去把那個老妖婆的臉啄爛。”

金燕子說道,“媽咪以為我想啄誰就能啄呀。”

“難道不是嗎?”陳阿福反問道。

“當然不是。”金燕子說,“只有有人攻擊我,或者要傷害我的主人時,我才能去啄傷,甚至啄死它。若不是這種情況,我直接傷害了人,會得報應的。否則,我還不得在人間稱王稱霸啊。”

陳阿福又被打擊到了,哀嘆了一聲,閉目養神。

金燕子看陳阿福不想說話了,又翹著長尾巴幹起活來。

覺得差不多該去棠園上班了,陳阿福才起身出了空間。此時,她又是一身的力氣。

來到棠園,領著孩子們做鍛鍊,做遊戲,然後讓他們玩積木。

晚上回到祿園,就看到老太太、陳業、胡氏、大虎都坐在上房。原來,他們聽高氏回去說阿福買了兩個下人後,都跑來看熱鬧。

陳名看出來王氏哭過,又聽她說了趙里正來了家,知道她心情不好,便也沒有留那幾人吃飯。

可胡氏太想享受一番被下人服侍的滋味了。當陳業提出回家的時候,她坐著不走,還說道,“二叔家現在有錢得緊,哪能親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