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同死去。

“不走!我還沒賺夠!”青山毅然決然的拒絕埋骨錢還沒賺呢!

青山心中打著算盤:先賺唱戲錢,再賺埋骨錢,把戲曲之中的埋骨錢,透過唱戲錢帶回去。

一個買賣,賺兩筆銀子。

我可太聰明瞭

木槿轉過頭,不再看青山,而是直言道:“我會在這出戏結束前走。”

青山點頭:“好。”

兩人相背無言,唯有風鳴奏響。

時如過客,匆匆而走。

又是一月過去,青山又不知何時在自己的臉上戴上了一道開懷的戲面,看上去十分開心。

只是他的眸光,看向了閣樓之下時,愈發的沉悶了起來。

近來小鎮起了傳言:

【司徒山因為給不起彩禮,木家的丫頭下了仙山來退婚。但是兩人皆有情,故而木家丫頭並未離開。而是在等青山湊夠彩禮。】

【所以司徒山拼命的想要賺錢財,爭取湊夠彩禮。】

如此花邊傳聞,極有可能是時常來酒樓的幾位酒客暗中琢磨的,便不知如何傳開了。

也不知是否因此傳言,來到酒樓的客人漸多。

哪怕青山有意避不招待他們,他們也會自己取酒,自己留下銀子。

即便青山躲在閣樓上,也時常會有人上來,對著青山擠眉弄眼道:“司徒,你放心,咱們小鎮不窮。”

也會有人對著青山道:“我就不信,咱們一個鎮子,還娶不起一個從咱們自己鎮子出去的仙女?”

,!

似乎每個人,都希望促成青山與木槿的好事。

只是來的人愈發多,青山便愈發的沉默。

而木槿也整日待在閣樓之上,對著來往的酒客笑著歡迎相送,也時不時的看向了青山,不知所想。

終於,又一日。

木槿對著青山道:“守財奴,你銀子賺夠了吧?”

青山嘆了口氣,回眸反問道:

“那些傳言,是你傳的?”

木槿一愣,連連搖頭:

“亂說,哪有姑娘家會這般敗壞自己名聲的?”

確實是她傳的。

她見青山一直等在這裡,也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看著那個大劫慢慢靠近,她不由的愈發焦急起來。

這個小鎮的所有人,宿命早已註定。

她救不了!

可是青山明明能活,卻說要賺銀子而不肯走。如此,她便讓他快速賺夠。

她能做的不多,只盼能活一個是一個。

青山默然,回眸天地。

“賺不夠,永遠都賺不夠。”

木槿氣急:“有什麼意義呢?”

你與他們陪葬,又有什麼意義呢?

青山卻不知道木槿的所思,只是重新坐在了靠窗的桌前,取出木頭繼續雕刻著靈牌,他平靜開口:“你不是說,在山不見山,在水不見水嗎?”

“我如今什麼都看不見,便於山水之中。”

“既然身在山水,我便想看看能不能做點什麼,哪怕它是一場早已註定結局的夢。”

改寫戲曲,他也不是沒有做過。

他改不了早已有結局的過往。可這只是過往編織的戲曲,他也改不得嗎。

“有什麼意義?許只是為了合我意吧”

木槿呆然地望著青山。

只見青山手中刻刀劃過靈碑,木屑落了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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