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青山帶著文若和文竹二人跑路,兩人欠了他八千兩銀子。

而青山知道文若會在青落山中,故而沒多少驚訝。

可文若卻沒想到青山也進了青落山,只是沒想到青山見到他的第一句,居然是催債......

文若有些不好羞愧,低下了頭去。

“掌櫃,不好意思。我如今躲在這裡,還沒有賺到銀子。”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青山聞言有些失望,“好吧。”

他看文若低頭,也不好意思再催債,便笑了笑:“沒關係,也不著急,你沒忘就行。”

文若抬頭,軟軟一笑,“不會的!”

兩人沉默了一番,似有些尷尬。

文若看著青山率真的笑容,不知為何又想起了那一夜青山帶著她逃命,還有擋在她身前,一言施展‘觀天井’的姿態。

她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似有笑意瀰漫。

淺淺的,卻很動人。

而青山只看到了自己面前是一大堆銀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

“你怎麼會來這裡?”

“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兩人一愣,隨即青山撓了撓頭道:

“你怎麼來陵淵了,也觸犯門規了嗎?”

他有些好奇,文若這樣安靜的人,怎麼會觸犯門規。

文若聞言疑惑:

“沒有啊,我是受賜來陵淵摹道的。難道你不是?”

“我是來受罰的!”青山聞言陷入了迷茫。

怎麼受罰和受賜都來陵淵啊?

“受罰?”文若比青山還疑惑。

陵淵摹道是受罰?

兩人皆疑惑不已,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坐下聊吧。”

青山指了指一旁的石頭,率先走了過去。

他對於文若來此,也是十分的高興,畢竟也算是有過生死之交的故人。

雖然識於買賣,但不影響他對文若有好感。

畢竟那夜文若讓他先跑的話語,他也記在了心中。

青山爬上了石頭,隨便坐下。

文若也是點了點頭,提著裙襬跟了過去,靠在石頭的一旁。

“你當日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問了流霞前輩,她卻沒有與我說。”文若率先開口,頓了頓,似怕青山不知道流霞之名,便解釋道。

“就是青落山的宗主,流霞前輩。”

青山也不好說流霞就是自己的師尊,只能含糊地解釋:“我也不知道,當時暈了。”

“等我醒來之後,你們都不見了。再後來,聽說青落山收外門弟子,我就前來試試。沒想到客人也在青落山。”

“對了文竹客人呢?”

“原來如此....”文若笑著,只當是流霞當時出手的及時,救下了所有人,“文竹叔受傷很重,如今還在凌絕峰上療傷。”

她不經意地偷偷看向了青山的側臉。

“還不曾問,掌櫃的姓名......”

青山道:“我名青山,沒有姓,所以你直接叫我青山就好了。”

“沒有姓?”文若不解。

這世間之人,怎麼會沒有姓呢?

青山聳了聳肩,語氣自然:“因為我不知道自己的爹孃是誰,故而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曾經養我的家人給我起名青山,沒有賜我姓。”

“他們說,人生於父母,可無姓,不可亂姓......”

文若點頭,輕聲問道:“那如今養你的家人呢?”

青山低頭,“都死了。”

他的話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