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山遠遠的看著那位妖邪兇犯,雙目微凝:

“哦?為何?”

妖邪笑了一聲:“吾確實罪孽深重,半生欺凌屠戮弱小之輩。可吾並非貪生怕死之輩。”

“吾從未想過做一個好人,卻也從未想過做一個苟活的惡徒。”

他們這群人,怎麼會有良知呢?

可沒有良知,也不意味著不懂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青山說他欺軟怕硬。

可他想要說:“欺軟沒錯,卻並不怕硬。”

都是刀口舔血的兇犯,怎會怕區區敵軍?

妖邪兇犯不知道其他兇犯是怎麼想的,反正他擔不起逃離妖魔海的汙名。故而只說‘吾’而非‘吾等’。

罵他罪孽深重可以,他不在乎。

罵他軟弱不行,他丟不起這個人......

青山與這位妖邪兇犯相視良久,亦是沉默良久。

終於,青山還是搖頭。

“你要如何做,與我無關。”

“你身上的禁制,只是限制不可殺人,可如今敵軍已經化為無面鬼了。”

青山回頭,繼續朝著關城而去。

“此行何方,亦與我無關。”

青山的話語幽幽,傳入了眾兇犯的耳中。

“不過若你們誰要去戰場,吾可給你們一個機會。此戰若活下去,可入我座下。”

“吾給不了你們美名,也可給你們一個兇名......”

青山走了,留下了所有的兇犯立於街頭。

在無邊的沉默之中,一個兇犯咬牙切齒的終於爆發了出來。

“他孃的,那小子辱我。老子殺人的時候,他還在吃奶。”

一言落下,眾兇紛紛言語。

亂成一團......

“就是,他仗著修為,便敢如此瞧不起我等嗎?”

“敵軍,敵軍算個屁。”

“凡夫俗子可守關,吾等便守不得嗎?”

“等此戰過後,老子一定要剝了他的皮,用他的血肉熬湯喝。”

“我要他的眼睛......”

為首的妖邪兇犯回眸,冷冷的看向了眾多兇犯一眼,眸中帶著嘲弄。

“烏合之眾......”

青山走了,輪到他來嘲諷了。

他確實覺得與這些廢物一起被關在妖魔海,屬實丟人。

一個個都沒有腦子,被青山三言兩語便激將了。

他留下,並非是青山所激將之法生效。如他所言,他若知道,他也會上陣殺敵。

只不過青山的言語確實有用,不是對他,而是對這群‘白痴’。

妖邪兇犯的樣子,徹底激起了眾人的怒意。

“你這是何意?”一兇犯寒聲道。

妖邪兇犯搖了搖頭:“隨你們怎麼想。”

“能夠被下獄到妖魔海的吾等,誰不是血債累累?背了半世罵名,受困於此。”

“然天下有變,螻蟻亦有一戰之心。”

“你們這群垃圾,確實如他所言。若欲逆天改命者,可隨我一同出戰。”

“不滿者,手底下見真章!”

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屬於所有兇犯的機會。

青山的身份不凡,或許能帶他們去往一條不同以往之路。只要.......殺敵,活下去。

這位妖邪,為此些兇犯之中,為數不多帶了腦子的。

他知道青山所想,這個時候便也幫著青山也對其他兇犯激了一把。

他名吳辛,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可心中卻也對著故里的某人有所眷戀。

他要仰首迴歸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