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像對待牲畜一樣拉走。狐妖本來就受傷在身,被拉得踉蹌了一下,她猛地齜牙怒吼,禁軍被嚇了一跳,手一鬆,縛靈索就落在地上。

狐妖趁機朝趙沉茜的方向衝去,趙沉茜斂袖站在原地,動都未動,遠遠圍觀的百姓忍不住發出驚呼,然而在狐妖碰到趙沉茜前,脖子上猛然傳來一股勒力,狐妖失控跌落在地,十分狼狽。

蕭驚鴻拉著縛靈索另一頭,快步上前,毫不客氣踹了狐狸一腳:“畜生,膽敢對殿下不敬,不想活了?”

趙沉茜揮了揮手,甚至懶得低頭看狐妖一眼,道:“帶下去吧,審問線索為要。”

狐妖看到趙沉茜從始至終都從容不迫,勝券在握,恨得咬牙。她眼睛裡的紅光越來越濃,幾乎變成妖異的紫,死死盯著趙沉茜:“凡人,我乃得道狐仙,你卻如此害我辱我。我詛咒你,必將眾叛親離,不得好死。今日護著你的,來日定聯手將你殺死。”

狐妖聲音泣血,目光怨毒,圍觀者無不駭然。趙沉茜卻只是笑了笑,終於垂眸掃了她一眼,居高臨下道:“希望你到了煉妖獄裡,還能有這麼多話。太學有孔聖保佑,理應妖邪不侵,她能進到太學裡,必然有人引路。帶下去,仔細審問,務必問出她幕後之人。”

都說了,她的心黑,你未必消受的了。狐妖無論想吃誰的心,都不該吃她的。

蕭驚鴻露出志滿意得之色,抱拳,朗聲道:“謹遵殿下懿旨。”

蕭驚鴻拖著狐妖轉身,在人群中看到了謝徽。他衝著謝徽揚了揚下巴,遙遙示威,趾高氣揚地走了。

謝徽視若不見,等蕭驚鴻走遠後,才從圍觀人群裡出來,緩緩走到趙沉茜身邊。

趙沉茜看到是他,也沉默了。蕭驚鴻頭腦簡單,很多事她說什麼他就信什麼,但謝徽不同,她今日這一系列“意外”,決計瞞不過謝徽。

趙沉茜等著謝徽興師問罪,夜風從兩人之間穿過,寂寂風聲中,謝徽出乎意料地問:“脖子上的傷還疼嗎?”

趙沉茜一怔,其實是有些疼的,狐妖指甲上有毒,妖氣撕扯著她的面板,傷口雖小,卻一直不能癒合。但相對結果而言,這實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趙沉茜雲淡風輕道:“小傷而已。”

“小傷?”謝徽目露嘲諷

,以篤定的語氣問,“今日你是故意的,對嗎?”

趙沉茜默然片刻,坦率點頭:“是。”

“呵。”謝徽輕嗤一聲,忽而冷聲道,“趙沉茜,你為什麼永遠不和我商量,僅為了抓住韓守述的把柄,就不惜以身作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蕭驚鴻來晚一些,那隻狐妖再狡詐一些,你會怎麼樣!還是說,你就那麼相信蕭驚鴻,自信他永遠可以及時出現,救你於危亡之中?”

謝徽說得大部分都對,但趙沉茜不得不糾正他一點:“我從未完全寄希望於別人。今日就算蕭驚鴻沒來,我也一樣可以脫身。”

無非是多受些皮肉之苦。但只要能扳倒韓守述,那就是值得的。

韓守述在太學學生中威望甚高,他已經煽動起人心,等上元假結束後,就會上書要求她放權,還政天子。她能壓下一次兩次,但激發起來的輿論不會平息,這個口子一開,所有人都會攻訐她專權,新政將再難推行下去。

她已經堅持了那麼久,絕不能半途而廢。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韓守述上書之前,不讓他開口。

韓守述等人在朝堂上鬥不過她,就從道德上攻擊她不守婦道、不孝公婆云云,趙沉茜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從道德上徹底毀滅他。

皇城司的探子無孔不入,捏著全朝官員的把柄,而韓守述的把柄,就是養狐仙,替自己轉官運。

這其實不是很嚴重的罪名,大燕朝求仙拜佛之風盛行,誰家不在神佛前求財、求官、求